入了主卧,郁听白一把将安柠扔上了床。
被摔得有些疼,安柠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又被倾身而上的郁听白掣肘在身下。
“啊...你...”
她没料到郁听白会突然来上这么一出,双手无措地抵着他挺括的胸膛。
“叫,放声叫出来。”
郁听白用力地捏着她的下巴,犀锐的眸光却不在她身上,而是落在了卧室房门上。
此时此刻,郁家老太爷就站在卧室门口。
正是为了逼走郁老太爷,郁听白才装出了一副急于洞房的模样。
“叫什么?”
安柠捂着扑通扑通狂跳不止的心口,话音一出,脸颊已经绯红了一片。
她还从未和男人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过。
这会子,郁听白竟让她“叫”出声,这未免太羞耻了些。
更何况,她是真的不会。
可惜,郁听白却不这么想。
在他看来,安柠纯粹就是不愿配合他。
安柠以为郁听白没听清她的话,抿了抿唇,又重复了一遍,“听白,你先起身好吗?我是真的不会叫。”
“少装蒜,我没空和你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无聊游戏!”郁听白额角青筋突突起跳,愤怒地盯着她。
在此之前,他对安柠的私生活略有耳闻。
据传,她在少不更事的时候,就同野男人混在了一起,甚至还为野男人流过产。
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连叫都不会?
安柠听得云里雾里的,只当郁听白在说胡话。
暗自调匀呼吸,她忽的抬起眼眸,关切地问道:“听白,你是不是又发病了?”
察觉到安柠的眼睛里藏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悯,郁听白的瞳孔剧烈地收缩着,孔武有力的手臂也因着胸口处的怒火血脉偾张。
他生性要强。
最不需要的,就是别人的同情。
而这个该死的自以为是的女人,居然用这种眼神看他!
“安柠,你找死!”
郁听白阴恻恻的声音从安柠头顶处乍响,攥紧的拳头竟朝着她砸了下去。
“啊!”
安柠惊慌失措地失声尖叫,抵在胸前的双手下意识地护住了脸颊。
直至他的拳头擦过她毫无血色的脸颊,砸在了绵软的床垫上,才委屈地呜咽出声。
“不准哭!”
郁听白听不得女人的哭声,心情愈发的烦躁。
本打算将她扔下床,卧室外却适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下一瞬,郁老太爷威严且中气十足的声音便从门缝中蹿了进来,“郁听白,你个混小子究竟在搞什么名堂?!婚礼仪式尚未走完,怎可擅自将柠丫头带至婚房?”
“爷爷,救...”
安柠听到郁老太爷的声音,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梗着脖子欲大声呼救。
郁听白自然是不情愿让老太爷得知他对安柠所做的一切,再度狠捏着她的下巴,猛地俯下身,以吻封住了她微微翕动的唇。
“唔...”
安柠睁大了双眼,呆愣愣地看着郁听白无限放大的俊俏脸庞,脑子里空白一片。
她本能地想要将他推到一旁。
可转念一想,今天过后自己就是他的新娘。
他想吻她,又或是想要她的身子,都是夫妻间再正常不过的事。
只是...
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他喜怒无常的性子。
新婚第一天,居然将她扔在装载着家畜的货车上,甚至还拿凶猛嗜血的柠檬鲨激她。
要不是顾念着他旧疾缠身情绪不太稳定,她怕是永远也不可能原谅他。
顾及郁听白身上的旧疾,安柠的心又软了几分。
“在我的床上,还敢分神?”
不知什么时候,郁听白已经松开了安柠被他咬得红肿的唇。
他幽深的眸子像是蛰伏在暗夜中的猎豹,令人望而生怯。
想到安柠有可能在他亲吻她的时候,一时忘情,回味起之前同她苟合过的男人,他的脸色就像吞了苍蝇一般,黑到了极点。
“听白,爷爷还在门外,你别这样...”
安柠话未说完,又一次被郁听白堵住了嘴。
与此同时,她身上湿漉漉的婚纱也被他撕扯得七零八落。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