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仰城的风沙吹的人心里直发慌。议事毕,珑庭的这些官员们人人心惶惶,都不知道自己的饭碗能不能保的住。那个晦明双龙人是个什么东西?会从墨启宫的地下一跃而出吗?这不仰城会不会届时又更换主人?
看皇帝的病情并不轻阿,先知鸽斯去看了,好像也没有任何的起色。那些庸医,不值得提了。自从大盐国灭了以后,珑庭的那些良医,自以为是前朝旧臣,纷纷的举家归隐了,有些刚烈的当场自刎。来的都是些从民间调教来的。还有些是海牙这批将领的裙带关系进来的……于兑氏的病情一点作用也没有。
有话说:一朝皇帝一朝臣。整个珑庭人人自危,所有人的神经都被皇帝的病情,还有这个风沙所牵动着。如今又赶上了这个晦明双龙人……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让这些在官服里讨生活的士人像是在油里煎熬。
鸽斯从慈颜殿回到先知宫以后,就沉默无言。他头一次感到自己有无能为力的时候,鸽斯看着先知宫,几扇门内也吹进了一些沙尘,心里就闷闷的。
小侍童简灯看见鸽斯从此慈颜殿回来了,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忙问:“净魂鹭呢?不会牺牲了吧?你怎么样,累不累,渴不渴?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
听到简灯的声音,通体洁白的净魂鹭俏皮的从鸽斯的袖间飞了出来,如剑削斧劈的尾羽,在空中扇动着,瞬间有了一抹柔光碎玉的风起迹象。不过,只飞了两三下,净魂鹭就晕倒了,还好简灯伸手去接住了。
“哎呀,你看你明明就很虚弱,还耍那些花招是干嘛?现在不行了吧。”简灯看净魂鹭傲娇逞能的在空中飞了那么几下,嘘它说。顺势抚摸了几下净魂鹭。
“看这样子,兑溪那老家伙也不太好是吗?”简灯问鸽斯,“还是说他拒绝治疗?”
鸽斯摇摇头,说:“事赶事,陛下最近操劳过剩。况且我总觉得他的灵魂是封闭的,打不开,净魂鹭无从下手,累着了。”鸽斯叹了口气。他手一挥,先知宫东边摆设的一组编钟,就开始轻轻的自鸣自唱起来。整个宫中被微微的“仙乐”萦绕,嗯,这样才好多了。
简灯将净魂鹭放在一盆天净沙上。净魂鹭休憩其上,又从后天的四面八方飞进来了七八只净魂鹭,陪着它一起休憩在这天净沙上。这店中想起了一个圣洁又缥缈的声音,像是从天外传来的,轻吟浅唱着,和着这编钟的声音。让闻听的人觉得灵魂都舒展了。
“你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鸽斯才渐渐觉出有些不对,一向冷静无话的简灯小侍童,什么时候这么的热情了?一反常态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敏锐的鸽斯,嗅到了小简灯的奸诈之气。
“我看我什么事情也瞒不住你。”简灯准备招了,一切明说也没什么,“有两个小宫女误打误撞跑到咱们先知宫来了,你也知道的,咱们先知宫里,都是深居简出的先知,没有半个宫人的。我看她俩个模样长得不错,在咱们宫里洒扫洒扫,做些杂活儿也没什么不可。咱们就先这样养着呗,养净魂鹭是养,养宫女不也是养吗?”
“胡闹。”鸽斯喝道,“你不知道这宫里的人,都是清点足数的,你可不能趁乱又给我惹些是非。”
“她们都是逃出来的,先前她们都被关到禁宫里面,也不喂水也不喂饭的,宫里早当他们死了。从来就没有人会查咱们先知宫的,这可是救人一命啊。”简灯说。
“哟,你们在说什么呢?”悔斯回来了。
简灯看见悔斯,就闭上了嘴。
“你问他。”鸽斯说。
“简灯他都好久不跟我说话了。我看他大老爷是从来瞧不上我。”悔斯凑到了简灯的旁边,想调戏调戏他。简灯怕得躲在了鸽斯的背后。
“你到底怎么惹他了?”鸽斯看见简灯像是见到猫的耗子一样怕悔斯,问道。
“我能怎么惹他?你不是看见了吗?是他不待见我的呀。”悔斯一副懒洋洋的嗓音。
“他虽然性子怪,但是也从来不胡乱的对人。你一定是惹他了,对吗简灯?”鸽斯看向抓着他衣袍袖子的简灯。
“行行行,不跟我说话可以,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就是藏了两个小宫女,在你屋子里。你等着瞧,我马上我就禀奏陛下治你的罪,把那两个小宫女也拖出去治死!”悔斯装作气急败坏的样子逗他。
“你敢!”简灯在鸽斯背后大喊。
“原来你俩都知道啊,那把人带上来看看吧。我先审审再说,如果是祸患的话,可不能留。”鸽斯抖抖简灯的胳膊。
阿宁和阿芳,被简灯带到了先知宫的正殿。她两个人战战兢兢的,生怕出了什么差错,丢了性命。
“你们两个抬起头来回话,。”鸽斯说。
阿宁和阿芳也不敢正视,只是站的直了些。阿芳哆哆嗦嗦的,像是一问啥,她就都说出来的那个样子。
“你们两个,是从哪里逃出来的?”鸽斯问,“就你,你来说。”鸽斯看准了阿芳是个撒不了谎的人,点名要她回答。
“幽存殿,我们之前打碎了宫里宴会的酒杯酒盏。然后就被罚到了幽存殿。”阿芳说地很慌,“那里没有吃的也没有喝的,我们差点就被饿死了,然后后来不知道是谁,把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