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月知道七阿公是哑巴,也就没问他要做什么。
但是很有眼色的在七阿公出门的时候,帮他挑起门帘,怕他双手端着火盆不方便。
七阿公回头看了乔夕月一眼,脸上似乎有笑容,但很快就出去了。
乔夕月又回头去热饭、盛饭,然后端去他们临时借住的小屋。
邬天朔正在收拾东西。
他现在不用拐杖也能走,但是乔夕月怕他太心急反而拉伤了筋骨,所以都不让他大动。
可大少爷心疼媳妇,就把零七八碎的活计都包揽了。
驴子上的那点家当都拎下来,已经规规矩矩的整理好。
“我男人真能干。”乔夕月把饭菜放下,感觉屋子竟然没刚才进来那么冷了。
四下一看,就见刚才七阿公端走的那个火盆摆在床边。里面的炭火红彤彤的,把这不大的小屋里的寒气驱走了不少。
乔夕月这才知道,这七阿公面冷心热。看着不苟言笑的样子,居然心思这么周到。
“我已经道谢了。”邬天朔见乔夕月盯着那个火盆看,就说:“七阿公真好,还给咱们修了床腿。”
“啊?”乔夕月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然后就见邬天朔指着其
中一条床腿说:“这就是刚刚七阿公锤打过的,我摇晃了一下,没声音。”
听见“摇晃”俩字,乔夕月这才反应过来,顿时臊的满脸通红。
邬天朔就笑了,挪着脚步过来把乔夕月一抱,说:“看看,还是老人家知道咱们的心意,床都给整的结结实实的。”
这下子,乔夕月的脸更红了。
大少爷昏迷了多久,他们就多久没有在一起恩爱了。
虽说大少爷醒来也一个多月了,可他还没完全恢复,又是一直在路上奔波,乔夕月可不敢给他那个心思。
就算有时候大少爷想的不行,她也就是动手帮个忙。
再想真枪实弹的演练,那可是不行的。
如今、如今这火盆在床下边摆着,文红的炭火把屋里照的缓和,床腿修了也没动静,这不是要……
“吃饭。”乔夕月把大少爷凑过来的脑瓜推开,说:“我这感冒还没好,别传染给你了。”
“感冒要过给别人才能好的快。”邬天朔不依不饶的,贴上来就在乔夕月的唇上印了一下。
乔夕月又往后躲,结果没留意身后就是桌子。
大少爷趁机在乔夕月的腰上一搂,把她的肩膀往下一按,就给她按在了桌子上。
刚摆好的碗筷被碰的“哗啦啦”响,可邬天朔直接俯身下来,按着乔夕月好好的亲了一通。
直到乔夕月快要喘不过气来,才给她一个缓解的机会。
“别、别闹了。”乔夕月一手挡在两人中间,一边往边上挪了挪,说:“这是人家的桌子,别碰翻了饭碗。”
“那你答应我。”邬天朔朝床那边努了努嘴,一脸委屈的说:“我是真的忍不住了。虽说没了毒,可我也是男人啊。”
“知道了,先吃饭吧。”乔夕月只得装出比他更委屈的样子,说:“一早上赶路到现在,你不饿我都饿死了。你不疼我了?”
邬天朔会撒娇,乔夕月也会啊。
眼神那么一暗,小嘴那么一扁,巴掌大的脸微微鼓着,可可爱爱又委屈巴巴的。
大少爷一看,这是得自己的真传了,怎么就那么会撒娇。
自己媳妇还能咋办?
不撒娇都要宠着、疼着,现在就赶紧哄哄吧。
“媳妇饿了我当然心疼。”邬天朔赶紧搂着乔夕月的腰,又把她从桌上扶起来。
还小心翼翼地给她把凳子拉开,扶着她肩膀坐下来,再把筷子给她直接放在了手里。
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比对待她怀孕的
时候也不差多少了。
乔夕月还不搭理,白了大少爷一眼,朝对面抬着下巴命令道:“快点坐下吃,今天要比昨天多吃半碗才行。”
“昨天那碗小,今天这碗大。”大少爷盯着面前的海碗,直嘬牙花子。
“那也得吃。”乔夕月不依不饶的,说:“看看你那腰,快要比我的腰都细了。你一个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吃的跟猫食似的。”
“我还是小伙子?”邬天朔“扑哧”笑了。
歪着头凑到乔夕月旁边,小声说:“我是个爷们,是你亲爷们。没爱过女人的才叫小伙儿,我早就不是了。”
“得了,看你能的。”乔夕月把筷子掉过来,假模假样的在大少爷的脑门上打了一下。
也不重,但是有声,显得挺厉害。
大少爷也配合,假装着“啊呀”一声,趴在饭桌上不动弹了。
乔夕月低头吃了几口粥,见邬天朔还是不动。
就敲敲桌子说:“别装了,赶紧吃了去洗碗。别看你现在还得拄拐,我帮你把碗筷捡到厨房去,你扶着锅台洗碗,摔不了。”
邬天朔顿时抬起头来,一双杏核眼乌溜溜、明烁烁的。
再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好嘞,媳妇让洗
碗就洗碗。洗了碗再烧水给媳妇洗脚脚。”
“水盆我来端。”乔夕月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