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看来看去,那些人也不过是他们一样的村民罢了,哪来的什么有福气的人?
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他们是深山中的猎户,而对方是种田的泥腿子。
陈小五撇撇嘴,无聊的别开了他好奇的目光,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倒在麻布袋上睡觉。
阿爷,明天我们还是得进城一趟。孟青罗凑到孟老爷身边低声道。
进城一人需三两银子,小阿萝要进城干嘛?孟老爷子眼神慈祥的看向大孙女。
大孙女自打在苦橘包归来后,人就突然像被高人转了运一样,运气好到爆棚。
一路上都是她找到粮食和水源。
刚开始他打着为孙女正名的目的,没瞒着村里人。
后来次数多了,就不敢让她显得太过耀眼而被人盯上,他总是把好事凭空添加到家里其他人的头上去。
就这样,人家只觉得是他孟家一家人运气好,没人再单想到阿萝头上。
阿爷,虽然村里有些人还是不愿意走小路,但最后还是不得不选从山路绕,现在正是夏天,那山上的蛇虫蚂蚁,野兽不会少,我们得进城买些药粉,药剂备着,否则,被那些东西咬一下,没有药,为此丢掉性命也是有可能的。
听孟青罗一说,孟老爷子转身问了孟老婆子一句,这才知道家中带出来的药粉什么的的确在路上都用完了。
我去找你里正叔,让每家每户都凑点银子,明天派个代表进城买点出来。老爷子立即站起身来,去找孟里正去了。
天黑了,其他的难民们开始弄吃的。
孟家村人也架起了锅子开始做饭,大家都做饭,这才不打眼。
今天,孟家轮着孟二伯娘做晚饭。
二伯娘许氏与孟家大伯娘潘氏的爽朗大气,三伯娘赵氏的精明抠门,以及原主娘杨氏的泼辣不同,她是一个温温柔柔,说话声音都舍不得放大的贤良女子。
孟家二伯五年不在家,她就低调的守着两个双胞胎儿子过活。
孟青罗看了眼两个已经吃饱喝足的臭小子乖乖的呆在爹娘怀中便去了二伯娘身边。
二娘,做饭呐?
许氏朝她微微一笑,阿萝饿了吧?饭马上好,再等等就能吃了。
二娘做了什么?
孟青罗没等许氏回她,伸手掀开家中唯一的大铁锅上的木头锅盖。
上面是夹着干菜的杂粮饼子,下面是干野菜粥。
唉这些东西太刮油水了!
虽然家里有她带回来的粮食,以及后面在山中找到的粮食,但是他们一家人太多,又多一半是半大小子。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所以,家里是没有干饭吃的。
里面总要掺杂些东西,好的时候,有她带回来的杂粮馒头和窝窝头,家中的家晒干菜,差的时候,是偶尔在野外能找到的野菜,草根或嫩树叶子
只要是能进嘴的,没毒的,都被他们拿来吃。
锅中的粥不像别人家,一半是水,一半是米,而是米一大半,水一小半。
对于孟家人来说,现在水更不好找,当然,也是因为吃的比别人家要好那么一点点。
二娘,还有有别的吗?
孟青罗其实很不想承认自己馋肉了。
在前世,她就喜欢吃点鱼虾螃蟹一类的水产品,对于肉类,她没多少兴趣。
为了训练,才会咬牙多吃一点。
她闻不得肉类的膻腥味。
但是到这儿来后,除了那日和傻爹一起吃了肉包子,后面她就没吃到过肉了。
她带回来的五斤腊肉,被她那抠门的三伯娘赵氏藏得好好的,说什么也不拿出来煮着吃。
刚穿过来有机会吃肉的时候,她没有珍惜机会。
后来馋肉了,每天和家人同吃同睡,哪找得到进空间吃肉的机会。
呜,呜,呜
太苦了,她太难了!
每天日行四,五十公里不说,还得顶着没油水的肚子跑路,害得她现在馋得什么似的,此时面前若能有前世那些让人腻味的红烧肉,她准能吃一大碗!
不对,除了肉,还馋绿油油的蔬菜。
馋得她眼睛都绿了!
许氏抬头看了她一眼,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眼含怜惜细声细气道:没有了,那肉你知道你三娘那性子的,说是怕在路上吃有人闻着味儿过来抢,等到了地方安定下来再拿出来吃。
唔
孟青罗不是不知事的小孩子,自然明白她家三伯娘的担心。
但她知道,三娘担心是一方面,更多的一方面是她三娘那人天生缺乏安全感,有好东西在,她心里才有保障似的。
在家时,她阿奶就不管家了,由大伯娘潘氏管家。
现在在路上,她阿奶就更不撒手不管了,至于三伯娘藏肉的事,大伯娘也知道,估计大伯娘也是赞成她这样做的,又知道她那脾性,也就由了她去。
孟青罗蔫搭搭的走了回去,坐在杨氏身边靠坐下来,抬头四十五度盯着天上闪烁着的小星星,想着怎么样才能偷偷溜进空间弄点肉吃吃。
比如,香香的大肉包子,香喷喷的烤鸡,烤鸭
不行,不能想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