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轻轻一松,女人脆弱不堪的身体直接垂落到床上。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到了后脑勺的痛,但是很快都没醒,只是梦朦胧不清,已经看不见梦中的男人。
段锦霆…那张凌厉清冽却甘愿为她俯首称臣的面孔。
关向御脸色阴沉得看着床榻上娇弱雪魅的女人。
他险些都快忘记自己厌女了。
对女人极度恶心。
可刚刚却悄无声息,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触碰了她。
甚至还细细闻着这副酥骨香馥的身体,带着妖冶的寺庙前的狐狸香。这香像是能迷惑心智。
关向御坐在旁边盯着女人说梦话,烟灭之后。
他关门离开了。
男人那股深沉糜柏的气味还残留在房间里。
夜风凛来,吹拂银丝绒,却绕不醒这场噩梦。
*
她醒来的时候是在第二天下午。
方觉夏慢慢睁开眼,内心烦躁不已,想猫一直在拼命地挠着。
她现在急需要吃药。
不然,她会发狂。
那没日没夜的噩梦折磨的快要发狂,她要疯了!
这她妈是哪?
刚刚坐起来,便整个背脊骨寒得疼,昨日的痛苦她都一笔一笔记着。
假以时日,她要这狗男人通通还回来。看他自己脱下衣服,把他打得满背是血。让他做自己的狗,给他脖子上戴上一条和小狼崽一样的狗牌。
方觉夏准备下床。
可一条链子的声音刺激了她。
哪来的声音?
窸窸窣窣金属般的零零作响,方觉夏低头一看。
脚腕上面被铐上了一条冰冰凉凉的金色细细的链子,一摇就能发出响声,链子很精细。
那声音让她想起来小时候,被人当狗绑在家里的,晃动着恐怖的声音,连同瞳孔都在讽刺中愈加寒冷。
方觉夏安静片刻,然后脸上凸显狠色。
“关向御!———”巨大的声音尖锐得在空旷的别墅里面响彻。
真他妈把她当狗了?
她喊了一声又一声,喉咙都快喊哑了,然而却并没有人进来。别墅感觉更空了,方觉夏开始琢磨起这链子。
可越看越让她发狂!她拿着手就开始扯!
忽然———房间里面的电视打开了。
她呆呆地看着电视里面播放得新闻。
新闻主持人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说着,“于今日,段氏集团董事长与ara公司继承人那樱月同时出现在机场,两个人并排着看起来行为亲密,早在几年前,两人就频频传出绯闻。ara继承人那樱月作为大型企业外加皇室血统的公主,也曾在公众平台表达过对段锦霆的疯狂爱慕。”
屏幕里面的两个人看起来无比般配。
男人一身白色休闲打扮,手上扣着上亿的手表。走在人群中脱颖而出,一顶白色的鸭舌帽也遮盖不住的成熟,和冷冽的气质。嘴上隐隐约约带着微笑,看起来与旁边的女人攀谈得很愉快。
旁边的女人一袭白色的淑女印花裙,头发盘起,天鹅颈。气质优雅大方,五官精致像电影里面的可人儿。高更鞋突出了曼妙的身姿,手上拿着全英文的企业方案。优秀而高贵。
等方觉夏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见关向御慵懒地端着饭菜,放到了女人前面的桌子上。
因为玩命挣脱,所以她的脚腕红肿一大片。这种强刺激令关向御内心深处的癫狂更加兴奋。
他将牛排放着桌子上,淡淡地说着。
“方小姐,你老公今天回国了,你好像不开心?”
“我怎么开心?最后警告你一遍,把这链子解了。”方觉夏一只手紧紧得拽着链子,血已经一点一点渗透出来。看起来触目惊心,被子也染红了。雪丝绒的被子是冰霜中绽放了一朵朵鲜艳的梅花。
他轻轻舔了舔嘴唇,可女人越是这副不怕死的样子,他越是兴奋。
她长得太美了,美得一哭都让人心碎。
明明一身白骨比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要娇韵几分。
可偏偏性情古怪偏激。
“方小姐,你老公和那樱月真配。你是一个私生女,学习又差。那樱月偏偏是皇室血统,性格温良,学习能力都佳。”
“所以呢?”
她歪头鬼魅一笑,似乎自信到不可理喻。
她不明白关向御说这些的意义。
“我读书的时候天天睡觉,谁要是敢看我一眼,我能把人家眼珠子给抠下来。
飙车到凌晨三次差点没命进医院,疼得要死还是要飙。
抽烟抽到头晕呕吐,还是能看一个笑话笑半天。
喝酒喝到胃出血,谁要叫我别喝,我还跟谁过不去。
喜欢哪个人,抢都要抢过来。
一个人单挑过十几个男人最后差点被打死。
我他妈想要什么东西,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