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彭知方的弱点来败坏韩琦的名声。
韩琦得知后写了封信让管家转交给彭知方。
彭知方回信并有所悔改。
韩琦让管家取出100两纹银,将自己府上一名婢女许配于彭知方,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韩琦此举在淄州同僚间广为流传,传为一段佳话。
正是因为这番开始,彭知方对韩琦非常感激,而韩琦对彭知方非常信任,因为彭知方直言询问,韩琦并没有气恼,而是直接将信给了彭知方。
彭知方看完之后颇为惊异:“这个想法还真的是够大胆的,果然是年轻人啊!”
韩琦笑道:“你觉得有可能成功么?”
彭知方失笑道:“无论怎么想,都绝难成功啊!”
韩琦对彭知方是非常信任的,闻言道:“某也是如此觉得,但却是觉得奇怪,彦国虽然脾性一般,但也不是无谋之人,怎么会相信这等行事呢?”
彭知方想了想道:“大约富相公不是觉得此事可行,而是有拼死一搏之意了。”
韩琦惊道:“你的意思是,彦国认为陛下会将他贬黜,所以彦国借着这个借口反击,以扳倒王安石?”
彭知方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不过,此时的时机却是不太好。”
韩琦点点头道:“的确是不太好,变法才刚刚开始,暴露的问题还不算多,此事反击,恐怕是难以扳倒王安石的,既然如此,彦国为何如此沉不住气呢?”
彭知方笑道:“东家不用多想了,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如同东家这般筹谋的。”
韩琦闻言失笑:“这么说富相,小心他找你麻烦。”
彭知方却是不怕:“东家肯定会护着我的,何况某也不在官场厮混,富相公想要找我麻烦也无处找起啊,哈哈哈哈!”
韩琦笑着摇头:“你呀!”
他顿了顿道:“既如此,也不能对彦国的求助视而不见,知方你觉得某该如何处理?”
彭知方想了想道:“此次富相公能够主动来信,或许是一次弥合误会的好机会。”
韩琦闻言醒悟,连连点头道:“你说得对,彦国对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此次能够主动来信,却是无论如何都该相助才是。”
他们所说是之前富弼因为丁忧辞去昭文相之事。
嘉祐六年三月,富弼因母丧解职还乡,也就是所谓丁忧。
按照北宋的成例,“执政遭丧皆起复。”
仁宗看重富弼,虚位五起之,富弼坚辞不出。+
在中书时,富、韩曾就宰相起复故事交流过意见,韩琦说:“此非朝廷盛典也。”
于是,富弼在辞免起复的札子中奏道:“臣在中书,盖尝与韩琦论此。今琦处嫌疑之地,必不肯为臣尽诚敷奏,愿陛下勿复询问,断自宸虑,许臣终丧。”
富弼的意思是说,韩琦本来反对宰相起复,然而现在是我富弼遭丧,韩琦作为次相和我的好友,不好再坚决反对起复,所以皇帝就不必征询韩琦的意见了。
有人说,韩琦看了这份札子后心情不爽,当然,富弼更是不爽,从此二人有了嫌隙。
仁宗见富弼终丧之心甚坚,考虑到首相之位不宜久悬,半年后乃拜韩琦为昭文相。有熟人直言不讳地向韩琦建议,应该推辞昭文相的任命,等待富弼的复位。
韩琦说:“此位安可长保!比富公服除,琦在何所矣。若辞昭文以待富公,是琦欲长保此位也,使琦何辞以白上?”
这理由似乎有点牵强。以当时的情势观之,若韩琦坚持不就首相之位,仁宗未必不准。
韩琦未能坚拒,于公自无问题,于私却不免有憾。
在富弼居家守丧期间,仁宗崩,韩琦以首相的名义领衔拥立英宗即位,成为旋乾转坤第一功臣,政治地位如日中天。
至嘉祐八年五月,富弼守丧完毕,朝堂上留给他的位置已经有限。
昭文相是不可能再做了,集贤相也已经有人,于是,英宗任命富弼为枢密使。
以富弼的本心,对这个新的任命大概是不太情愿的(所以屡辞新命),毕竟曾经沧海难为水,然而皇命所在,又不能挑肥拣瘦,做就做吧,于是打点精神,回京任职。
这样的落差对于富弼来说是非常大的,所以他对韩琦怨恨颇深,也就不太往来了。
韩琦对此颇为遗憾,没想到这次富弼却是主动来求助,他虽然认为此事成不了,但却是愿意出手弥合缝隙。
彭知方道:“青苗法在河北路这边实施了一段时间,咱们倒是收集了不少的错漏之处,不如就全数提供给富相公吧?”
韩琦想了想道:“嗯,该提供,不过却不能只是提供个证据,咱们也该出些力!”
彭知方惊道:“东家,此时却不是好时机,王安石如今圣眷正隆,就手上的这些东西,却是难以撼动他的位置的。”
韩琦笑道:“嗯,是难了点,但谁又知道呢?”
彭知方与韩琦共事几十年,闻言恍然大悟道:“东家的意思是随机应变?”
韩琦点点头道:“王安石如此变法,肯定会有更多的问题出现的,他的变法过于激进,得罪太多的人,根本上更是害民之法,只有持续让陛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