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
马太守被马文才甩的几步后退,撑着桌子。
他看着马文才离开的背影,怒骂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小到最后没了声音。
“孽障啊……”
有些无措的阮软:……
她看了眼已经被山长他们扶着坐下的马太守,也没有多想,顺着马文才离开的方向就追了上去。
来来回回找了好几个地方,却都不见马文才的影子。
直到阮软找到学舍——
马文才就躲在柜子里。
阮软轻轻打开了柜门——
才稍稍露出一个缝隙……
“马——”
话语未尽,马文才便伸手,直接将阮软整个人都拽进了柜子。
柜门被重新合上,狭小的空间内,阮软只能趴在马文才的怀里。
感觉着马文才此时的情绪,她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说些什么,干脆安安静静的让他抱着。
一片黑暗中,两人的呼吸声都好似彼此可闻,又互相交缠。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太近了——
阮软有些透不过气。
她试探着想要收回自己撑在马文才身上的手。
“我母亲病重的时候,他都不忘和他的所谓同僚出去寻欢作乐。”
马文才突然出声。
他抱的阮软更紧了。
“我母亲死的时候,他还在烟花柳巷——”
“父亲?”
“他配做一个父亲吗?”
“只要稍有不如他意的,只要我没有做到最好,迎来的就只有打骂——”
这样的父亲——
马文才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抱着阮软,将脸紧紧贴在阮软肩头。
察觉到肩头隐隐有些湿意的阮软:……
他,在哭啊——
阮软一下不敢动了。
她想了想,最后也没有说话,只慢慢吞吞的学着马文才的模样,抱上了他的腰身。
难过的话,那就哭吧,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