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自家这个混球妹妹越说越是过分,还有那爪子也不知道一直放在自家亲亲娘子身上乱摸什么,阮晔简直怒极反笑。
这特么就是给她惯的!
“呜呜呜,你这么凶的看着我做什么?人家会害怕的啦!”
萧倾城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边借着阮晔的模样借题发挥挑衅,一边试图嘤嘤嘤的将自己的头埋进身边美人的身前。
呜呜呜,为什么一个大男人身上居然会比自己还好闻?
可恶!
她一定要贴近点,好好闻闻这到底是什么香味!
想都不用想,只要萧倾城一个眼神,就已经猜到这狗妹妹在做什么打算的阮晔:……
不是。
他还没死呢?
这特么当着自己的面就意图染指自己的娘子?
萧倾城这些年来,已经变的这么飘了吗?
阮晔沉着脸,一个抬手就毫不客气的直接拎着萧倾城的后领,将人全部提溜了起来。
“诶诶诶!你干嘛干嘛!”
萧倾城试图扑腾,但在阮晔的面前,这点的挣扎就像是小鸡崽子的蹬腿一样,毫无作用。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一个大男人,居然敢对我这个堂堂公主如此不敬,你这是冒犯——唔!”
阮晔看着现在还没有一点点自觉地萧倾城,嘴边静静的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意。
“公子,我暂时有点事情要去和这位堂堂公主——”
他一字一顿,说得杀气恒生。
“好。好。谈。谈。”
萧倾城:???
背后凉意上涌,终于有了点危机感的公主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当场就浑身一颤。
我拒绝!
你不要过来啊!
“唔唔唔!”
她朝着阮软疯狂打眼神。
我可是你未来的孩子他妈妈,你忍心对你的未来娘子见死不救吗?
“公子?”
阮晔也顺着萧倾城的举动,依旧微笑着看向阮软。
“您觉得呢?”
哦——
您这个字眼都已经出来了?
深知这个时候的阮晔怕是已经快要气疯了,阮软哪里敢上前去拍老虎屁股?
惹不起惹不起——
她默默的取下自己腰间挂着的扇子,一点点展开的看着扇子上那画工十分优秀的工笔画。
反正阮晔向来做事都有分寸,应该不是很需要担心萧倾城……
完全不敢置信的萧倾城:???
哇!
你这个男人!
她伤心欲绝的——看向了马太守。
然而——
还没等马太守上前开口说些什么……
“马太守可是要与我镇北王作对?”
阮晔眼神狠厉。
镇北王?
马太守动作一停,见萧倾城没有站出来辩驳……
所以,自己面前这个,还真是镇北王?
可之前不是说,镇北王一直生活在塞外吗,怎么如今……
马太守下意识就将目光看向了一边的阮软,旋即心底闪过一线明悟。
他伸出来的脚,再度重新退了回去,看天看地就是不去看萧倾城。
公主,您自己多加保重。
萧倾城:……
可恶!
我对你很失望!
她眼含热泪的被阮晔带出了房间,只想说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且看来日!
一直等萧倾城的身影彻底退出房间,阮软才重新将扇子叠起来。
她觉得自己现在有点懵。
不是——
阮晔是……镇北王?
可镇北王……书童……
这——
自家母亲难不成还有什么隐藏背景,居然能让镇北王甘心隐姓埋名成心腹?
还是说,自己的身份也不止是阮家子这么简单?
那也不对啊——
不管怎么看,不管怎么解释,这件事情都是离谱到根本不可能发生的好吗?
阮软捏着扇子,整张脸都恨不得皱起来,真的是越想越觉得怪异。
“啪!”
突然,一道耳光声在她耳边响起。
惊的阮软当即抬头看过去。
“我是你父亲!”
只见马太守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马文才,而马文才则略微偏头,面颊上隐隐泛红。
“你当真是不知所谓!”
父亲?
还不知所谓?
马文次舔了舔自己的上颚,他转过头,直直的看着马太守。
“你有脸说这话呢?”
他的声音很轻,轻的好像是一根鹅毛浮在了水面上,没有半点水花的模样,却又很重,重的恍如直接敲击在人心间。
“你配做一个父亲吗?”
“你!”
马太守被这一句话问的,手再度高高扬起。
可这一次,马文才却没有乖顺的任由他打骂。
他抓住了马太守的手臂。
面容有着两分相似的父子,就那么面对面的站着,目光对视间,还是马文才最先狠狠甩开了马太守。
他大步朝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