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当然没按照房遗爱说的发誓,因为他最近的运气已经够差,而且这小子明显故意找茬。
“这么多人,还怕本公子耍赖,阁下不会是胆小如鼠,不敢玩吧?”
沈非以进为退,用出激将法。
把戏拙劣、小儿科。
“公子若非要玩也行,立下字据,至少让在下心里有底。”
沈非无奈,没想到这小子如此难缠,油盐不进,根本不给别人好脸色。
他让人取来笔墨纸砚,白纸黑字的签了名,然后摊了摊手,无所谓的道:
“这回行了吧?”
房遗爱将那字据小心翼翼的收起来,云淡风轻的说道:
“开始吧!”
为公平起见,二人找了个陌生人摇骰子,手法生疏,但并无偏袒之心。
骰子与杯壁的碰撞之音再次响起!
房遗爱与沈非四目相对。
地下钱庄之内,几乎所有人,都来看热闹,不想错过当世赌桌上最强一战。
嘭!
杯子重重的砸在桌面上。
沈非表现得异常绅士,狗屎般的想要给房遗爱优先的权利,笑着说道:
“阁下先猜!”
房遗爱听完,邹了邹眉头,眼睛眨了眨,道:
“杯中三枚骰子,分别为一二三点,合为六点,小!”
“阁下既然猜小,那本公子便猜大,阁下要压多少钱,全压敢不敢?”
沈非想要一局定输赢!
众人大吃一惊。
房遗爱也被吓了一跳,上来就玩这么大,不知道沈非哪里来的自信。
沈非对自己有信心,他的第六感
告诉他,杯子中的点数之和为大!
但可惜他不知道的是,骰子已被房遗爱做了手脚,听到的声音,也略有差别。
房遗爱深吸一口气,重重吐息,神清气爽的道:“公子若想全压,在下奉陪。”
“等等...”
沈非哂笑一声。
“本公子还有个条件,如果阁下输了,要从本公子的胯下钻过去,且承认你的赌术不及本公子...”
房遗爱的脑海里,已有怒火燃起。
一个户部侍郎的儿子敢这般嚣张,老子堂堂宰相之子,行事也没像你如此张扬。
“若在下赢了呢,公子也从在下胯下钻过去吗?”
“当然不,你有什么资格让本公子受胯下之辱?”
房遗爱笑了:
“此并非等价交易,公子不同意受胯下之辱,在下也不同意。”
“那可由不得你,开!”
沈非眼中闪过一抹阴狠。
地下钱庄全是自己老爹的爪牙。
他一声令下,眼前这个带着覆面的家伙顷刻便走路扶墙跟,吐痰带血丝!
社会就是这么残酷。
杯子被拿起,骰子的点数,真如房遗爱所说,分别为一二三点,合为六。
一股浑浊之气,直冲沈非脑海!
他懵了,脸色极其难看: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输给你这个家伙,这不可能,有诈,里面一定有诈!”
沈非有些惊慌失措,他的赌术不至于如此的,虽不能说臻于化境,虐虐菜不是问题。
房遗爱扭了扭脖子,冷哼道:
“公子方才立下字据
,又在众人面前放出豪言,这回输了,总不至于不认账吧,这传出去,于户部侍郎沈追的名声有损啊...”
“你敢激怒本公子?”
啪!
沈非大手一挥,一拳捶在了桌面的骰子上,三枚骰子被捶的粉碎,里面涌现出银白色液体。
粘稠、浑浊。
果然有诈!
所有人都被震撼到。
感情这小子方才屡战屡胜,竟然是偷换了骰子,他们说怎么运气这般好?
这下子,房遗爱可惹了众怒!
但此时最主要的矛盾,还是沈非和房遗爱之间,所有人都冷艳旁观。
枪打出头鸟,他们不想惹麻烦。
“竟然来地下钱庄阴谋使诈,你不想活了?”
“十赌九千,这个道理沈公子不懂吗?说在下使诈,你们地下钱庄经营这么多年,不知道靠着这一招骗了多少人的钱,你敢说地下钱庄里所有的骰子,都没动过手脚嘛?”
沈非拍案而起,狠狠咬着牙,他今日被眼前这小子玩弄于股掌之间,难以咽下这口恶气。
“本公子弄死你,来人,给本公子打...”
一群五大三粗的伙计跃跃欲试,要对房遗爱动手。
却在这时,在沈非身后,突然一个巴掌狠狠的打下来,掌风呼啸而过。
沈非触不及防,只觉得眼前一黑,脸颊上顿时留下了猩红的巴掌印。
这一下子的,沈非彻底蒙了!
竟有人敢偷袭他。
火辣辣的疼痛令沈非的眼泪狂飙出来,他稳定住身形,努力的张眼,龇牙咧嘴
的道:
“谁?谁在背后给本公子一闷头炮?不想活了是不是,知不知道我爹是谁?”
他话音未落,一个沉静如冰霜般的声音传来:
“那你知道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