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屡战屡胜,立刻吸引众人过来围观。
他们都是地下钱庄的常客,赌龄三到五年不等,总体算起来,依旧是输钱的。
刚入地下钱庄第一天,便将所带所有积蓄输了个精光!
可这小子...仿佛被幸运女神附体。
房遗爱轻轻摇动折扇,围观众人既妒忌,又都显得有些目瞪口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玩吗?”
房遗爱眯着眼,淡淡的发问。
“不...不玩了!”
有人恐惧的回答。
他们显然打错了如意算盘,本想坑房遗爱一把,没想到赔了夫人又折兵。
房遗爱心满意足,不过他还不能离开,因为从时间来看,自己等的沈非应该快到了。
李承乾满心欢喜,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布袋子,手忙脚乱的往袋子里划拉钱,装的满满登登。
发财了!
自己是太子,花宫中俸禄还要精打细算,接受三省六部的监督审查。
还是生意人好,赚多少花多少,理直气壮!
沈非果然出现在地下钱庄之内,见到众人都围绕着覆面的年轻人,心里不由好奇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
地下钱庄管事的看见沈非前来,吓了一跳,自己明明得到户部侍郎大人送来的消息。
说是公子被关了禁闭,
且房门上了锁,不得踏出沈府半步。
可沈公子...怎么出来的?
“公子,你...”
沈非身上的伤还未痊愈,被自己老爹狠揍了一顿,整个人都要散架的感觉。
好在自己皮糙肉厚,还算能撑得住!
“好奇本公子如何从沈府逃出来?”
沈非冷冷一笑,那一身蓝色华服无风自飘,眼眶的淤青带有蔑视的抖动着。
“老家伙以为上锁就能留得住我,可惜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砍断了门锁,本公子趁机逃出,那天喝了太多的酒,玩的不过瘾,今日本公子要大展神威。”
地下钱庄的伙计们都被吓了一跳。
公子玩可以,但是不能耍赖。
更不可因为蝇头小利对这些赌徒大打出手,毁了地下钱庄的名声,暴露地下钱庄的存在。
就算地下钱庄不暗中做手脚,光靠抽头,每日也有一份不菲的收入。
伙计们没敢质疑,对沈非言听计从,沈公子发起疯来,会要人性命。
“那里...是怎么回事?”
沈非微微凝眉,指了指房遗爱所在的那张赌桌。
有伙计解释道:
“咳,邪了门,公子有所不知,今日一早,那覆面公子来到地下钱庄,除了第一把输了些钱,余下一直到现在,未尝一败,这
些赌徒们所有的钱,都进了这位公子的腰包。”
未尝一败,有这等事?!
沈非倒抽一口冷气,那张不算丑陋的面庞有难以置信的表情爬上眉梢。
自己在赌场也算混了几年,知道赌场的规矩,既然是运气游戏,就不可能有人一赢到底。
那么眼前这位公子一败难求,说明什么?
沈非捂着腮帮子沉思,瞳孔收缩起来,立刻意识到可能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而李承乾与沈非相识,为了不让沈非认出来,早已混在人群中藏起来。
沈非觉的有意思,嘴角冷笑又起:
“本公子要跟他过过招,看看他是不是向你们说的那样厉害。”
说着,便径直向着房遗爱走去。
“公子,老爷吩咐,千万不要惹是生非,最近朝廷严打奢靡,可不能让小人等为难。”
有人在后面小声的劝诫。
沈非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
“只是玩玩而已,不必放在心上,本公子今日滴酒未沾,不会跟他们动手。”
沈非大摇大摆,嚣张而来。
赌徒们有人认识沈非的身份,都露出惧怕之色,拥挤的人群让出一条羊肠小道。
房遗爱微微斜眼,看到来的是沈非,心情大悦,他等的人,终于来了。
但他还是敲着二
郎腿,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这让沈非心中恼火,本公子乃户部侍郎沈追之子,你不行礼也就罢了,竟还目中无人。
要不是我爹不让我生气,今日绝不让你站着出这地下钱庄!
有人给沈非让了位置,沈追就坐在房遗爱对面,全程目光冷酷,对房遗爱上下打量。
“听闻公子赌术高超,在下特来领教!”
“你谁呀?”
房遗爱明知故问,想要让沈非自报身份。
沈非捉摸不定,不知道这话里是否有陷阱,却听见旁边有人口无遮拦的说道:
“瞎了你的狗眼,竟连沈公子都不知道,此乃户部侍郎沈追大人的儿子沈非!”
沈非白了那人一眼,嘴怎么这么欠呢?
听到这个身份,不少人都肃然起敬。
可房遗爱还是靠在椅子上,仿佛这个身份,在他眼中不过庸庸碌碌之辈,难入法眼。
呵,这小子究竟何方神圣,敢如此嚣张?
谁人不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