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果然没下诏书令房遗爱回长安。
房遗爱微微一笑,领会了陛下的意思,这是允许他继续在晋阳停留一段时间。
如果此时回去,靠着破了贡银丢失案的功劳,房遗爱不说封侯拜相,也要晋升一级。
可惜,仕途从来都不是他的归宿!
房遗爱喜欢现在这般闲云野鹤的生活,无人打扰,有娇妻美妾,琼浆玉酿。
“老房,许太守和王川将军邀请我们两个去青楼...”
程处弼颠颠的从门外跑进来,发现老房正坐在凉亭下,三位夫人也都站在旁边。
一听到‘青楼’儿子,三人同时横眉冷对!
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高阳、武媚娘、柳如意...三位绝世美女,能文能武能饶舌...还不能令你满意吗?
山外青山,楼外青楼!
三人不知道这群男人的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呀你,好色的毛病总是改不了,本驸马与你不同,正人君子,两袖清风,此等风骚...呃...风月之地,是绝不会去的。”
话音未落,房遗爱一个劲的对着程处弼挤眉弄眼。
那意思是你下次说这种事能不能隐蔽点,不被本驸马的几位娘子听到。
并非房遗爱喜新厌
旧。
一个拥有万贯家财的有钱人,没日没夜的吃鲍鱼龙虾也会出现厌恶感。
偶尔要换换新口味!
再说了,谁说青楼就一定是搞情色交易的地方,也做专门听曲喝酒的行当。
“夫君...你的眼睛...”
“啊,不知道怎么进了沙子...”
即便房遗爱再小心翼翼,还是被三人发现了异常,好在他脑子快,立刻想到了借口。
程处弼也想了想,咧着嘴道:
“刚俺说错了,是这样,贡银案告破,许太守和太守府属官都得了封赏,为表示感谢,邀请你我二人酒楼吃酒,老房,我觉得这一定要去,面子还是要给的,不然传出去,都说咱们长安来的富家子弟目空一切,有损名声啊。”
房遗爱点头,表情严肃,语重心长:
“说得对啊,我等勋贵子弟,不能给陛下丢人,不能给长安抹黑,前面带路。”
“好嘞!”
两个人对了个眼色就要开溜。
刚迈开步子,见到三位夫人犀利如刀锋一般的目光同时袭来,房遗爱又坐了回去。
“三位娘子,不过是去应酬而已,怎么这般看着本驸马?”
武媚娘冷哼一声,傲娇的胸脯挺了挺:
“是去酒楼喝酒,还是去青楼喝酒,你是
奔着喝酒去的,还是奔着女人去的?”
“呀,媚娘,你瞧你这话说的,这是对本驸马人格的侮辱,本驸马的三位娘子,貌美如花、倾国倾城,外面的那些艳俗女子,怎么能入得了本驸马的法眼?”
房遗爱疯狂的解释,面不改色心不跳。
程处弼都快要听不下去。
每次一上街,这货就到处眼睛乱飘,哪个姑娘腰细、哪个姑娘腿长,老房总是第一时间发现。
简直是挖掘机他妈给挖掘机开门———绝到家了!
怎么这功夫,你却成了无辜且单纯的好男人了呢?
撒谎脸都不红!
碍于自己也十分想去,程处弼违心的帮着房遗爱一起解释:
“公主、武姑娘、如意姑娘,你们就算信不过老房,还信不过俺吗?俺看着,你们就放心吧。”
高阳公主一点不给面子的拆台道:
“要不是因为跟你一块去,也许今日不用解释我们姐妹便放行了,就是跟你才不放心。”
程处弼:“......”
有这么侮辱人的吗?
他欲哭无泪,说他的是高阳公主,自己又不能回怼,只能硬咽下去这口窝囊气。
贡银案告破,房遗爱神探的名声不胫而走,
如今整个晋阳都知道,城中出现了一位
靠推断著称于世的神人,来自于长安。
房遗爱面容有些憔悴。
好在他受过地摊文学和舔狗技术的熏陶,从小就对那些土味情话耳濡目染。
于是笑眯眯的凑到三人面前,几句话将三人说的面如桃花,满脸红晕。
三人不再阻拦,任由房遗爱离开!
房遗爱和程处弼赶忙出了房府,程处弼竖起大拇指,表示敬佩。
与人打交道是一门技术,程处弼就不行,他总是能一句话就惹对方生气。
“老房,好口才,唇枪舌剑啊!”
“都怪你,以后咱们之间交流,要准备些行话,只有你我二人知道,让他们都听不懂。”
“行话!?”
程处弼挠挠头,他只知道土匪之间有黑话。
若是平常交流也要语言切换,未免太累,而且行话也需要学习,定不简单。
两个人放慢脚步,房遗爱将两只手放在后脑勺,沉吟道:“放心,很简单,保证你一学就会。”
“老房,若是俺想要去青楼找姑娘,用行话怎么说?”
房遗爱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