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驸马也懂捉妖仙法?”
许顺德大为惊讶。
房遗爱在长安城翻江倒海,他名如恶蛟,晋阳城百官文武早已耳闻。
这样一个败家子,总不至于真会仙法吧?
房遗爱摆了摆手,一点弄虚作假的意思也没有:
“本驸马肉体凡胎,可不会这仙家功法。”
听到这话,李太浪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
“驸马既然不懂鬼神之术,便看不见隐藏在暗处的妖物,太守府只有这一只猫妖,无其他妖邪了。”
“先生确定吗?本驸马若是能如先生般,也让其他妖邪显现在白纸上,先生是不是就承认你技不如人?”
“这...”
李太浪简直哔了狗!
房遗爱这个家伙,为什么就是跟他过不去呢?
两个人之前从不认识,也没有什么隔阂,可这家伙,更像是来落井下石的。
房遗爱见他不吭声,知道李太浪的心中已生出恐惧。
毕竟街头之上被房遗爱揭露油锅内取铜钱真相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害怕重蹈覆辙。
“太守大人,去准备几张白纸,给本驸马送到太守府的后厨。”
“后厨?!”
许顺德挠了挠后脑勺。
他一脸的问号,但驸马吩咐,不敢不从,赶忙让下人
按照房遗爱说的去做。
只见房遗爱在后厨磨磨蹭蹭约有一刻钟的时间,等再出来的时候,手中却拿着几张白纸。
那白纸大小与李太浪显画的那张差不多,上面并无笔墨,看上去也没什么异常。
“李先生,方才是你说的,这府中除了猫妖,再无其他妖邪?”
“是在下说的,在下以仙家法术窥探,不会有误。”
李太浪大抵能猜到房遗爱要继续揭穿他,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佯装镇定。
岂有不打自招的道理?
“那你看好了!”
房遗爱微微一笑,拿出手里的几张纸便放在火上烘烤,动作却没像李太浪那般浮夸。
几秒钟的时间过后,几张纸上分别显现出虎狼等的形状。
许顺德夫妇见了,再次脸色一白。
程处弼也被吓的瞠目结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老房...这到底怎么回事,难不成真像你说的一样,府中还有其他妖邪?”
房遗爱翻了个白眼,程处弼的脑回路几乎淤堵,这么简单的问题竟然还看不明白。
“许太守,你应该看懂了吧,这白纸显画,就跟油锅之内取铜钱是一个道理,障眼法而已,本驸马想让这白纸上呈现出什么图案
,他就能呈现出什么图案!”
许顺德恍然大悟。
原来府中根本就没有妖邪之物,而这白纸上的猫,也是李太浪在纸上做了手脚,显现上去的。
这是欺骗!
许顺德有些怒不可遏。
如果单单是骗钱,许顺德或许不会这般生气,可此事还牵扯到小儿子许苍清的安危。
李太浪有些慌了。
平民百姓,骗了也就骗了。
可骗的是朝廷命官,事情的性质和严重性也就不一样了。
“太守大人,你听在下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小人...小人...”
“你解释个屁,若非驸马出面解惑,本将军还被你蒙在鼓里,你个狗东西,骗到太守府来了!”
“在下...在下死罪...”
“本太守真是瞎了眼,竟相信你们这些只会搬弄鬼神的术士,赶紧滚,别逼本太守发火。”
许顺德武夫的脾气已快要爆发。
他若是出手,李太浪和跟着来的那位倭国俊俏女子,就要断胳膊断腿。
“多...多谢太守!”
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仅没能在太守府骗到钱,反而又让太守许顺德看清了自己的庐山真面目。
以后在晋阳城,恐怕都要举步维艰!
李太浪脸色难看,灰溜
溜的出了太守府。
其对房遗爱,已经生出了憎恶仇恨之心,两次都是栽在了房遗爱的手里。
此仇不报,我李太浪誓不为人!
李太浪走后,许顺德一脸愧疚,本对此人寄予厚望,不曾想就是个骗子。
“末将不察,竟让宵小之徒有机可乘,多亏驸马明断,不然末将恐要中了李太浪的奸计。”
“许太守不必多礼。”
许顺德有诸多不解。
他不明白为什么房遗爱会来太守府,也不明白怎么好巧不巧就赶在今天的日子。
正要发问,许夫人一声嚎啕大哭,直接瘫倒在地。
“我儿命苦啊,许多大夫束手无策,又排除了鬼怪作祟,难不成天要亡我儿嘛?”
许夫人捶胸顿足,发丝凌乱。
她无精打采了很多天,双眼布满血丝,眼泪都快要哭的干涸,但依旧难掩情绪激动。
“夫人,你快起来,驸马和程公子在此,你如此胡闹,成何体统?”
许顺德开始斥责起许夫人。
许夫人哭天抹泪,上气不接下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