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亮早已辨认出这就是房遗爱的声音。
这个狗东西,阴魂不散!
果不其然,在片刻的时间过后,房遗爱点头哈腰,一副谄媚样子的走进庄园。
虽面带笑意,但房遗爱心中惶恐,毕竟那么多弓箭对着他,稍有不慎就要葬身箭锋之下。
他仔细观察庄园之内的情况。
张亮的部曲大约有五百人之众,都手持兵器,李世民和李承乾等人,被围在正中央。
插翅难飞!
“老房...救我...”
李承乾发出一声无奈的哀嚎的忏悔,若是早听老房的话,也不至于落得今天的下场。
房遗爱气不打一处来。
太子这家伙真是干啥啥不行,惹事第一名。
到最后,还要他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房遗爱高高踮起脚,看到了李世民那张镇定自若的脸,愧疚万分的道:
“陛下,儿臣来晚了,还有各位叔伯,小侄有点私事,耽误了些功夫,恕罪、恕罪啊!”
废话真多!
程咬金等人都快要怒了,这是什么时候,陛下命悬一线,你竟然还因为私事耽误。
我们这些人丢了性命,你担待的起吗?
不过好在程咬金现在不能说这话,如果他敢说出来,房遗爱也会怼的他哑口无言。
群臣都没说什么,目光中却带着愤
怒,似乎在埋怨房遗爱没有在第一时间赶到。
倒是张亮,瞬间不乐意了。
“房遗爱,你当老夫的庄园是什么地方?知不知道现在是谁在掌握着局势?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这寒暄了?”
一看到房遗爱那张令人讨厌的脸,张亮就跟死了亲娘一般。
自己谋逆也是被房遗爱发现,这个家伙,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逼迫张亮不得不打乱计划提前造反。
房遗爱因为赶路,已经是满身大汗。
但他的精神状态很饱满。
不可让张亮伤害陛下,也不可令其害了其他人的性命,这些人可都是大唐的顶梁柱。
“张叔父,别来无恙,当年小侄奉旨查办裴寂、萧瑀一案,还是张叔父在一旁协助,我们的配合可谓是天衣无缝啊...”
“闭嘴,老夫不是听你来说旧事的,房遗爱,此地你不该来,速速离开,再往前迈一步,老夫立刻让人杀了你!”
越是危险越向前。
这是房遗爱一贯的行事风格,
“叔父,从你善良和无邪的眼神中我可以判定,小侄往前迈一步,你是不会让人放箭的。”
说罢,房遗爱试探性的向前迈了一步。
嗖!
几乎在其迈步的一瞬间,一支羽箭迅疾而来,刺啦一声,直接射穿了房遗爱小腿肌
肉。
紧接着,鲜血便流了出来!
“啊...”
房遗爱一声大叫,痛的撕心裂肺。
他是那种贴个创可贴都觉的是绝症的人,怎么能受得了这般噬心之痛?
“谁特么这么不讲武德?你放箭倒是告诉本驸马一声啊,这不是偷袭吗?”
李世民、群臣:“......”
无疑,房遗爱的推断是错误的,张亮心狠手辣,压根不会念及到旧情。
“张叔父,你看你如此对待小侄,小侄却还心平气和,不曾生气,这就是小侄的涵养,在这方面,你照小侄就差一点,不要动不动就动怒,这样很伤身体。”
房遗爱捂着自己那条伤腿,被侯君集搀扶着,脸色雪白,呼吸也开始紊乱。
张亮慌了神,咬牙说道:
“你小子哪那么多俏皮话,是不是觉的老夫真不敢拿你怎么样,来人,给老夫射杀这个狗东西...”
“等等!”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张亮还是决定给房遗爱一次说话的机会。
房遗爱定了定神,失血令他变的口干舌燥,眼皮也变的沉重了许多。
“小侄带来了两个对张叔父来说十分重要的人,张叔父想不想见见?”
“谁!?”
张亮有股不好的预感。
房遗爱是聪明人,肯定预料到自
己今日会有所动作,这小子肯定也会应对。
房遗爱身子向前挪了挪:
“你XX母...”
刚说出三个字,张亮暴怒:
“你XX母!你个狗东西,竟然趁机骂老夫,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竟目无尊长!”
“张叔父,小侄什么时候骂你了?小侄是说,这两个人中,有一个是你XX母,还有一个,是你...夫人,张叔父,是不是你夫人,小侄还要确认一下,毕竟跟李氏发生过关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住口,胆敢污蔑老夫?”
张亮的思绪愈发慌乱。
他就不应该让房遗爱说话,在房遗爱出现的第一时间,直接将其击杀,也就没有后面这么多烦心事。
房遗爱大声喝道:
“贾潜,你死到哪去了,还不快把张叔父的夫人请出来?”
片刻,贾潜将李氏推到张亮面前,李氏被捆绑着,见到张亮,立刻哭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