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多少文臣武将,要说分忧,怎么也轮不到你房遗爱。
于是侯君集故意打起了精神,一副老成谋国的样子,啧啧说道:
“房贤侄,我奉太子殿下之命守在此处,老夫劝你别白费力气了,太子殿下特别吩咐,不能让你过去。”
房遗爱:“......”
这不是针对本驸马吗?
房遗爱哑然失笑,内心倒也冷静。
也就太子敢这样大放厥词,换做其他人,房遗爱早就上嘴脸。
房遗爱抚摸马匹鬃毛,语气有些幽怨:
“太子殿下这嘴怎么跟棉裤腰似的呢?咋就这么松?罢了,大将军既然说出这样的话,想必已经知道勋国公张亮意欲谋反的情况,在这等候太子号令呢吧
?”
侯君集点了点头。
勋国公的谋逆的端倪是房遗爱发现的,他对太子又了如指掌,知晓太子的计划,并不意外。
所以侯君集压根没怎么吃惊。
“房贤侄,你我相克,老夫又看你不顺眼,所以今日不管太子殿下是不是有令在先,老夫都不会放你过去,还是回去吧,你妻妾成群,在家饮酒享乐不是挺好,何必要来趟这趟浑水呢?”
房遗爱脸色稍微好看一些,失笑道:
“大将军说的真乃人间真理,不过大将军也听小侄说一句,此番庄园之内被勋国公布下天罗地网,大将军在庄园之外布置的兵力,肯定数倍于逆贼不止,只要接到命令,顷刻之间便能荡平逆贼,但大将军需要想的是,太子的殿下的命令,到底能不能传递出来,又或者,在大将军杀进去之时,能否保证陛下不受迫害?”
侯君集听到此处,一时愣住,随即,他眉宇舒展开来,房遗爱这番话,确实极有深意。
“房贤侄,你到底什么意思?”
侯君集若有所思,他极想听听房遗爱的见解。
房遗爱却故作深沉的道:
“大将军,还是算了吧,既不让小侄进,小侄也没必要在这殚精竭虑,这就回了。”
“别走...”
这回,侯君集倒是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