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李承乾身体僵住,笑声也随之消失的无影无踪。
长乐楼的大厅微微安静了下,都是眼神古怪,想要看看这‘龟孙先生’到底是谁。
“殿下,快上去吧,殿下文采斐然,顷刻成诗,并得到海别姑娘青眼相睐,可不要辜负了这一段美好的时光。”
房遗爱在一旁一个劲的撺掇。
李承乾欲哭无泪,拍着胸口,整个人憋的有些难受:“老房,你这是坑我呀。”
到底谁坑谁?
要不是你李承乾憋着想当我爹,本公子能出此下策,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李承乾左右为难,在茶阁之内来回踱步,满脸的错愕!
可最后,还是决定去二楼见海别姑娘。
毕竟李承乾来此地的目的,就是一睹这异域风情的女子风采,好大饱眼福。
“老房,你不与本宫一起上去?”
房遗爱摇了摇头,太子这是将他当成了什么人,断然拒绝道:
“微臣为何要与殿下一起去,若殿下来了雅兴,想要临幸那位姑娘,微臣若在,殿下行事怕不方便。”
“你小子现在是越来越有眼力见了,不过,你若是也对海别姑娘有兴趣,咱们可以一起享用。”
“殿下,微臣想骂人!”
房
遗爱揉了揉额头,酝酿半天,没有想到到底什么词汇适合李承乾这疯狂的想法。
全场鸦雀无声许久,李承乾掀帘而出,缓步踏上二楼。
那些勋贵子弟见到上去的是太子,一下子蔫了,只是不解为什么太子化名‘龟孙先生’。
但不认识李承乾的人,却难免窃窃私语,充满了疑惑不解。
这诗明明是细腻之人才能写出来的,可怎么上楼的倒是一个糙汉子呢?
众人心中顿时豁然,肯定是这权贵公子哥花钱买了诗词,侥幸得了海别姑娘芳心。
老天无眼啊!
没想到此等绝色美人,竟落入这样的人手里,不是暴殄天物又是什么?
李承乾刚走出茶阁,薛仁贵便已经是来了,临行前房遗爱对他吩咐的就是这件事。
“恩主,殿下呢?”薛仁贵迫不及待的问道。
房遗爱喝了口茶,然后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头顶上。
“上楼了?恩主,你既然知道这是龙潭虎穴,理应拦着殿下,怎能任由殿下往火坑里跳?”
薛仁贵担忧的跳脚。
太子一国储君,若在此地受了什么迫害,房遗爱又同行而来,会受到牵连。
不仅仅是恩主,整个长乐楼,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地
步!
房遗爱性子孤傲,一脸沉静:
“怕什么?本驸马也是猜测而已,不敢断定这海别姑娘的真正身份,若人家清清白白,岂不搅扰了殿下雅兴?还有,若想有所收获,总要付出点什么。”
薛仁贵默默捂脸:“恩主付出的,极有可能是太子殿下的性命!”
房遗爱还是云淡风轻:“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太子套不到女流氓。”
薛仁贵:“......”
这是哪里的歪门邪说,又是谁胡编乱造的理论?
薛仁贵没再问,房遗爱使了个眼色,令其退下,并注意二楼的动静。
李承乾来到海别姑娘的房间,房门半敞着,刚到门口,便嗅到一股异香。
香气与宫里常用的香囊不同,李承乾或许有些不适应,一连打了三四个喷嚏。
踏入房间之内,一个妆容精致、身段婀娜的女子正坐在桌子前,看起来年纪并不大。
只是她似乎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脸覆薄纱,举止也比较紧张局促。
桌面上,摆放着银质酒器,海别姑娘已经为李承乾倒了一杯美酒佳酿。
“好了,本姑娘要与公子独处,你们都下去吧,顺便将门关上,没有本姑娘允许,任何人不许进
来。”
本在房中伺候的几个侍女缓缓退了出去,房间内气氛旖旎,暧昧气息攀升。
李承乾心中大悦,没想到异域女子果然豪放,竟然比他还着急呢。
海别姑娘微微一笑,脸上薄纱未摘,她已认出了李承乾的身份,脑海中回想着李承乾的恶行。
那一日,有巨球行于夜空,天降巨火,她一个弱女子,眼睁睁的看着身边人死去。
不行,不能想这些生离死别的伤心事,容易被李承乾看出端倪。
这场刺杀计划蓄谋了这么久,绝不能失败,她今日便要让李承乾给死去的亲人陪葬。
“公子请坐!”
海别姑娘起身,将李承乾拉到桌子旁坐下,二人双手相碰,李承乾便有触电的感觉传来。
浑身酥麻...
他要沦陷在这女子的温柔乡里。
“姑娘何必这般客气,本公子也不是不能自己动,又怎敢事事都劳烦姑娘?”
“公子客气,海别从小酷爱诗词歌赋,今日见公子所写的《清平调》,令海别心情躁动。”
《清平调》!?
这是老房给本宫写的那首诗,可本宫并不知道这诗的内容到底是什么?
李承乾有些不信,他偷瞄了海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