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
这‘随便’二字何意啊,李承乾有点没搞明白,询问道:“老房,有拿‘随便’当题目的吗?”
房遗爱打量了李承乾几眼,不知道该不该斥责,只是兴致也不太高,阴阳怪气的说道:
“殿下,他们的意思是此次斗诗的题目,自由发挥便是,什么都可以写。”
“这是为何?”
房遗爱道:
“殿下,非要微臣把话说明白嘛,殿下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粗人,若是设了固定的题目,殿下能写出什么好诗词?”
“粗人就不能写诗当文人?”
这是什么理论,李承乾表示不服气。
房遗爱懒的跟他争执,文人写出来的诗词寓情于字里行间;太子写出来的,八成是淫词荡句。
这时,堂内喧嚣起来。
“既然是随便,那咱们就开始写吧。”
“异域来的那位姑娘,就在二层雅间,你看窗户都开着呢,若是能得了她的慧眼,就能如内一叙。”
“写的好的诗还能被读出来,长乐楼也准备了价值不菲的奖品。”
都是为了博取美人一笑,这个时候文采就显的格外重要。
众人都开始忙活起来,该构思的构思,该想词的想词,就连李承乾,也陷入深思之中。
李承乾一手拖着下
巴,脸上是怀疑人生的表情,双眼迸发出忧郁的眼神。
房遗爱看不惯他做作的样子,苦笑道:
“殿下来之前,应该已经有所准备,直接将准备好的诗写出来就行,何需费脑子?”
“啊!?”
李承乾摇了摇头,一脸认真的说道:
“这怎么能行,本宫必须构思,即兴发挥所写出的诗词,才更显水平。”
就在这时,一只黑毛土狗从二人面前经过,口中衔着一块未吃完的肉骨头。
李承乾忽然双眼一亮,提笔文思如泉涌,下笔如有神的写到:
“门前有条狗,叼着骨头走,三步一回眸,这狗是傻狗。”
写完最后一笔,逸兴扬飞,李承乾将那张宣纸拿到房遗爱面前,道:
“老房,你看如何?”
房遗爱一脸难言,就这水平,还好意思自吹自擂,完全是小学生的水准。
“殿下,你水平超级高,不如这样,这首诗你署名微臣,也别写真名,微臣化名‘扒衣少爷’。”
李承乾皱眉:
“你一定是羡慕本宫的文采,又看出了此诗内藏玄机,才想要据为己有,算了,看在你我情深义厚的份上,我就勉强答应你吧,但这‘扒衣少爷’,有何寓意?”
“没什么特殊含义,微臣喜欢扒漂
亮女孩衣服,所以经常自称扒衣少爷。”
“好吧。”
李承乾没反驳,认认真真的便将房遗爱说的那署名写在了上面,字迹工整。
“殿下,微臣也给殿下写一首,殿下也自己想个化名。”
“你叫‘扒衣少爷’,那本宫就叫‘扒衣老爷’吧。”
房遗爱:“......”
本公子叫少爷,你就自称老爷,你大爷的,太子就可以随便装别人的爹吗?
房遗爱三下五除二的写好了诗词,处于报复的心里,为李承乾署名‘龟孙先生’。
吹干了墨迹之后,李承乾迫不及待:
“快,递给本宫,本宫看看你给本宫写了什么样的诗,能否盖过本宫这一首?”
正欲抢过来,茶阁的薄纱被掀开,一个婢女般模样的人走了进来,轻声道:
“二位公子,诗词可写好了,请交给我,我这就上去将诗词递交海别姑娘。”
海别姑娘,这一定是那异域女子的名字!
房遗爱和李承乾对视一眼,然后想也没想,直接就将手里的诗交给了那位姑娘。
二楼的海别姑娘,已经不耐烦。
她一身锦衣,面带红纱,朱色钗子熠熠生辉,一头乌黑秀发高高盘起。
举止间,有外族的狂野!
露出的那一双眼眸,
看了半个多时辰的打油诗,已经渐渐的失去了光芒。
片刻之后,方才跟房遗爱讨要诗词的姑娘走了进来,在海别姑娘面前微微躬身,道:
“小姐,这是最后来的那两位公子写的,按照小姐的吩咐,特意送上来。”
显然,这位海别姑娘知道李承乾和房遗爱的身份,又故意给了他们写诗的机会。
接过那两张纸,第一首诗就是李承乾写的那只《狗》,海别气的肝疼。
而看了第二首,海别姑娘却是偏过了头,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
“云想衣衫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这是李白的《清平调》,现在李白还没出生呢,房遗爱便借过来用一用。
“这是那两位公子写的?”
那侍女一样的女子点了点头,道:“正是,不过到底是这二人中的谁,奴婢没看清楚。”
海别姑娘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又将那张纸递给她,道:
“去,将这首诗当着众人的面诵读一遍,并请这位‘龟孙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