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愕!
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群臣脸上的表情,他们如吃了火药一般,凝固在原地。
最为尴尬的便是程咬金!
除了他带有抨击,其余的人都站在公允的角度上来揣度战事,并无过分言语。
但程咬金第一时间,先把房遗爱贬低的一无是处。
此时再看他,完全尬住,脸皮再厚,也被涨红穿透,不知如何是好。
坑爹啊!
怎么可能!?
李靖的进兵思路,真的和房遗爱料想的一样?
“中了...父皇,老房竟然全都说中了,哈哈,这小子可真是神机妙算啊。”
李承乾手舞足蹈,已经不在乎这里是严肃的宣政殿,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颇有一副‘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的得意架势!
反观李世民,见太子如此失态,并未申斥,他在思索着这一切到底是不是偶然。
如果是真是偶然的话,房遗爱至于将每一步都说的精确到位?
李世民长呼出一口气,胆战心惊起来。
这样的人假如出现在突厥军营,能料到我军动向,则李靖的大军,可就危险了。
细思极恐!
咽了咽口水,李世民张开龙目,再看堂下,已经是截然不同的场景。
百官竟都开始对房遗爱夸赞起来。
秦琼捋了捋胡须,脸上惊现出
‘少年可畏’的表情,不吝赞美之词的说道:
“玄龄生了个好儿子啊,我儿怀玉比之不及,有机会,得让我儿登门拜访啊。”
秦琼的儿子秦怀玉,已经入军中为将,甚至早已立下了不小的功勋。
一想到这,对于房遗爱抗拒不去战场,他们竟都有些欣喜,叹了口气。
不然如此巨大的功劳,岂不落入了这个毛头小子的手中!?
房遗爱的年纪还太过于年轻,秦琼等人封国公,积累了多少年的军功。
而这个混小子,大有一战惊天下的势头。
秦琼感怀自己生活在了一个好的时代,比这小子早出生了几十年,成了房遗爱的叔伯辈份。
年轻一代的那些家伙,都被房遗爱给挤兑成什么样了?
幸甚至哉!
长孙无忌有些蓬头垢面,自己的儿子长孙冲跟房遗爱的年纪差不多。
一比较,人家已经可以在行军打仗上有建树,自己家的那个畜生,还整天想着留恋娘们的肚皮。
没出息啊!
“咳咳,陛下,无忌以为,驸马的推断,绝不是随便说说,定经过深思熟虑;李靖大将军出兵之前,点名让驸马作为军师,我等还不解,现在看来,原因已经浮现眼前,看来驸马的军事才能,早就被大将军发觉。”
尉迟老黑
咧嘴一笑,一脸的褶子,还有一口大黄牙,顺着长孙无忌的话道:
“房贤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老爹房玄龄只是文吏,虽然做到了百官之首,可带兵打仗,一直不是长相,这小子却文武双全,性格也是特立独行,与老夫年轻之时颇为相似。”
“......”
房遗爱如当空皓月,光芒强大的甚至令这些功成名就的老臣都刹那没了光芒。
程咬金低下了头。
自己真是嘴欠,没事说房遗爱的不是干什么?
房遗爱赚钱的时候,程咬金屁颠屁颠的跟着,甚至耍起了无赖和流氓。
这些往事,早就成了笑谈。
如今自己儿子跟房遗爱玩的热火朝天,他鲁国公却背后撤凳子,说房遗爱的坏话。
首鼠两端的印象,不免要留在这个官员的心中。
秦琼还能理解,毕竟程咬金就是这个性格。
可是尉迟老黑呢,肯定会借着这件事炒作,落井下石的来抨击和嘲讽他。
“咳咳,咬金,你怎么不说话了?”
李世民眉眼带笑,神态变的轻松起来,此番突袭,夺取定襄城,唐军已算是拿下一胜。
呼...
程咬金觉的自己心火旺盛,嗓子快要冒烟。
“这,老臣,老臣...”
尉迟恭岂会放过这种机会,当即便
是噗嗤一笑,说出来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陛下,这死胖子肯定在想驸马如何带坏了他儿子,等着找驸马寻仇呢。”
满堂大笑。
程咬金:“......”
蚌埠住了!
尉迟老黑,一会儿出了宣政殿,老夫要找你拼命。
程咬金红着脸,自己仿佛成为了全民公敌,每一道目光都像是来讥讽他的。
不行,得找个机会扭转这种局面!
思虑片刻,程咬金不要脸的精神继续开始发挥作用,只见他抬起头,大言不惭的说道:
“陛下,方才老臣说的话,那是戏虐之言、玩笑话,想必陛下已经听出来了吧?房贤侄是陛下的女婿,老臣怎么能不相信陛下的眼光呢?再说了,这孩子打小就聪明,除了有点顽劣,没有其他的毛病,老臣一直都是十分看好的,我儿处弼与房贤侄,关系最好,至于为何如此...还不是老臣看到了驸马的潜力,有意安排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