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在武士彠心中的形象再次提高。
对战船也懂...
恐怕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是房遗爱不知道的。
“岳父大人,外界虽传言小婿是不学无术的败家子,但我私底下很用功的,每日悬梁刺股、挑灯夜战,这都是努力的结果,不必过于吃惊。”
武士彠汗颜,夸两句就飘,还真是不要脸。
一旁,身材肥硕的程处弼不由得揭短道:
“大都督,这点小侄可以作证,老房的确每天晚上都后半夜才睡,也的确看书,看的书叫什么名字来的,对对对,是《春宫三十六式》,就是男男女女不穿衣服的那种...”
尴尬!
房遗爱赶紧上去捂住程处弼的嘴,不失礼貌的笑道:
“小婿现在也是有家室的人,处弼说的这些荒唐事,都是小婿以前做的,岳父大人,咱们还是登船吧。”
武士彠倒是没揭穿他。
房遗爱聪明是聪明,也是真的见多识广,就是人品过于低劣,糊涂混蛋了一些。
几个人先后在水师将士的指引下登船,楼船的入口极为严密,生人根本找不到。
想要潜入军营容易,但是想要潜入楼船却很难!
武士彠想要探探房遗爱的底细,便继续问道:
“贤婿,老夫想打造一只成熟
的水师,靠着这楼船在海面上立威,成为海上霸主,可行乎?”
“不太行!”
房遗爱回答的斩钉截铁,顺着挑板向下望去,目眩神摇,险些跌落水中。
好在薛仁贵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拉住。
如果不然,房遗爱就要摔一个倒栽葱,脑袋插入泥土里。
“方才贤婿已经说出楼船特点,可谓所向无敌,楼船乃是老夫倚重的存在,还不足以令我大唐称霸海上,对付百济、倭国、高句丽等弹丸之地嘛?”
“当然不可以,岳父大人,楼船威力巨大不假,但是过于笨重,容易深陷重围,难以脱身,故一支优秀的水师,绝不仅仅只依靠于一艘船。”
在水中或者海上作战,船就是基础。
连基础都不如别人,那么谈论什么称霸和减少伤亡,不过是扯淡而已。
“依贤婿之见,水师该如何改进?”
房遗爱站在甲板上,望着一望无垠的汉水,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神清气爽。
荆州,兵家重地,战国鄢郢。
这是整个江南的核心地带。
当年的楚国号称方圆五千里、带甲百万,就是以荆州作为延伸基础。
房遗爱凝神,轻声说道:
“岳父大人,小婿知荆州水师战船绝不止楼船一种,还有很多,而
且十分驳杂,这是好事,但也是坏事;战船虽多,需要有严格的分类,遇到何种战况派何种战船,都要提前规划清楚,战场战机稍纵即逝,这些准备工作,自然是要早就做好的。”
武士彠点头,认真倾听。
程处弼和薛仁贵两个人惊为天人,他们倒是第一次听房遗爱讲述海战。
这太不合乎常理!
房遗爱生在长安、长在长安,平时连长安城都没怎么出去过,怎么会懂的这些?
至于他口中说的什么从小读书,这种借口听听也就罢了。
别人不知道,从小一起玩到大的程处弼却对他了如指掌。
这小子要是能安安静静的坐下来看书,五百斤以上的母猪就能上树。
那老房到底是如何对这些了如指掌的,就不得而知!
房遗爱继续在给武士彠‘指导工作’。
“岳父大人,若是按照小婿的想法,荆州水师的战船,可分为以下几种。”
“首先就是楼船,这种大型战列舰,适合攻坚和打硬仗,若是被围困在海上,也可固守。”
“然后是斗舰,这种舰船,也可称之为‘巡洋舰’,可采用梯级复式结构,士兵梯级分布,战斗时能够充分发挥将士们的优势,同时也可对楼船进行保护,可极大的提
升楼船的生存能力。”
“再然后是走舸,为高船速战船,能够在海战焦灼的状态下,出其不意、神出鬼没的迅速接近敌军主力战舰,然后给敌军致命一击,以改变战场局势...”
“......”
房遗爱一连说出了七八种典型的战船,分配合理,若是配合起来,想要败阵都难。
武士彠大受启发,双眸一亮。
若是将房遗爱说的这些舰船全部都制造出来,并且加以训练,荆州水师定能焕然一新。
“贤婿...如周公瑾在世啊!”
武士彠不吝溢美之词。
可听到房遗爱的耳朵里,他又觉的武士彠好像是在骂他。
竟然说我是周瑜,周瑜死的早知道不知道?
本驸马不要做周瑜,本驸马要做吕布,身上有几十块肌肉的猛男,啊哈哈...
“咳咳,岳父大人,海战船才是最基本的,如果连战船都比不过对面,那么在海上,无异于让将士们送死。”
武士彠道:
“这些话说起来容易,我大唐的战船也不少,可按照贤婿说的那种精益求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