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死,他也浑然不会哭。
“刺史大人,因何如此惧死?”
看到权文诞这般模样,白寒秋有些瞧不起。
脑袋掉了碗大个疤!
权文诞摇了摇头,脸色沧桑,发丝凌乱,抿了抿嘴,胡子都要飞了起来。
“本刺史不是怕死才哭,而是感动啊。”
“感动!?”
人家要杀你,你还感动,脑子肯定是得了什么大病,要不然不会有这种奇怪想法。
“唉,白县令,你看这荆州城的百姓,知道本刺史今日赴死,竟奔走相告,都来给本刺史送行,他们还是舍不得本刺史的;荆州这些年在本刺史的治理之下,蒸蒸日
上,从无发生过一起案件...”
白寒秋黑着脸:
“刺史大人,不是没发生过案件,是发生了,但是被下官等人弹压下去,根本就没到刺史大人面前。”
权文诞吃了个瘪,继续道:
“不管怎么样,百姓能来看本刺史,本刺史已经心满意足,他们有的人手中,还带着鸡蛋、青菜,是想送本刺史最后一程...”
“刺史大人确定这些百姓是来给我们送行的?”
“不然呢!?”
行刑高台之下。
百姓们已经隐忍了几个时辰,全都憋着力气,刹那,情绪如火山喷发。
他们备好了烂菜叶、鸡蛋等,就是为了要狠狠的砸权文诞这群狗娘养的。
一时之间,菜叶鸡蛋横飞,有扔的准的,竟直接砸在了权文诞的脑袋上。
“杀了这些狗东西。”
“是啊,身为朝廷命官,不思为陛下分忧,却压迫百姓、强抢民女、铸造黑钱...”
“今驸马为我们做主,定要让这群家伙下地狱。”
“将他们扒皮抽筋、五马分尸...”
权文诞恍然大悟,是自己想的太多,百姓不是来给他送行的,是来落井下石的。
失落间,有一个鸡蛋啪叽一声碎裂在他的脑壳!
权文诞哭的更伤心。
这么多人,你们为什么非要对着本刺史一个人的脑袋砸...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