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恶人一个个人头落地。
刽子手手起刀落,大刀片子虎虎生风,刀背上悬挂的铁环叮当作响。
场面极其血腥。
百姓们没想到,这些人前显圣的荆州高官,竟都被驸马不留情面的砍了脑袋。
人群沸腾欢呼,根本难以压制。
“驸马真乃青天大老爷,替我等贫苦百姓出头,荆州城再无阴云蔽日。”
“朝中正是因为有驸马这样的人存在,才会海晏河清,才会有太平盛世。”
“驸马万岁...”
不知道谁喊了这么一嗓子,可把房遗爱给吓尿了。
他何德何能,竟能当的起无数百姓山呼万岁。
若这话被有心之人听了去,以此大做文章,禀呈圣上,引的陛下猜忌,房遗爱脑袋都得搬家。
好在贾潜审时度势,及时收拢了百姓的呼声。
告诉他们这虽然是驸马的功劳,但背后的支持者,乃是当今的皇帝陛下。
于是百姓又高呼‘陛下万岁’...
房遗爱这才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
其实他早就到了。
贾潜毕竟刚被提拔为荆州的临时刺史,处理政事没什么经验
需由他这个驸马来压阵,才能保证现场不会出什么乱子,就算有意外情况,也能及时弹
压。
他的马车就停留在人群最后面的拐角。
孤苦伶仃...
此次杀头行动为百姓泄了愤,令他们对本已经失望的朝廷再一次充满了信心。
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对新刺史贾潜讲述自己受到的委屈,贾潜表现的很是亲民,都一一聆听...
新官上任三把火,贾潜要把这火烧的旺旺的,最后能将这些贪官的祖坟都给烧一烧。
房遗爱心满意足。
贪官已除,接下来要做的,是重新塑造国法威严,促进荆州城经济增长。
这需要一段时间,非一两日就能见效的。
房遗爱要先开好头,可以让后来人有据可循,令荆州成为真正的富饶之城。
“回吧。”
房遗爱撂下马车帘子,又轻轻的回到车内坐下,里面摆放着新鲜的水果。
车夫摇了摇马鞭,那畜生像是听懂了人话一样,扑了扑鼻,然后向着都督府方向走去。
房遗爱闭目养神,今天他什么都不愿意多想,只想放空心灵,解放肉体。
太累!
再这样高强度下去,整个人都将崩溃。
可天不遂人愿。
行至半途,马车缓缓停下,不见喧嚣。
街头上的所有人几乎都被吸引到行刑台看热闹去,人流稀少
,却有一个小姑娘模样的人跪在道路正中。
拦住了马车去路。
什么情况?!
房遗爱微微皱眉。
那小姑娘一脸不忿的样子,似乎受了什么委屈,低声抽泣着,对房遗爱的马车敬若神明。
“大胆,安敢阻拦驸马车驾,不想活了嘛?”
车夫咬牙切齿,怒斥一声。
这小姑娘哽咽,缓抬头,复又将脑袋像麦穗一样低了下去,含糊不清说道:
“请驸马为民女做主。”
我日!
房遗爱连骂娘的心都有了。
刚解决完黑钱铸造一案,又有人来求着本驸马给做主,荆州的麻烦事怎么这么多?
本驸马虽然是钦差使臣,可你们也不能像累傻小子一样使唤本驸马。
可这街头上虽人头稀少,来来回回还是能看见三三两两的。
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伟岸形象,可不能就此崩塌。
众目睽睽之下,房遗爱还是要表现的平易近人一些。
可房遗爱不想下车。
他仔细端详了一下跪着的女子。
这小姑娘十三四岁的样子,皮肤白皙,眉眼之间,虽称不上绝色,但足令那些臭男人流连忘返。
房遗爱看的怔怔出神,很快收敛思绪,轻声问道:
“尔乃何人,为何阻拦本
驸马车驾?无端拦车,可是会被治罪的。”
“民女有冤,恳请驸马做主,那荆州原刺史权文诞,侵占我家田产,还强迫我娘,最后逼的我娘为保贞洁自杀,不仅如此,他还...”
小姑娘一连列出了十多条权文诞的罪状,眼眶通红通红,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房遗爱一脸无语。
你丫不看时事新闻的嘛?
权文诞刚刚被本驸马斩首,整个荆州城的百姓都在为本驸马歌功颂德。
人都已经死了,你却还来告状,权文诞的棺材板会压不住的!
“姑娘,你可知本驸马从何处归来?”
“刑场!”
“既然知道,权文诞死亡的消息你应该也得知,为何还要拦住本驸马去路?”
“驸马,民女还知道权文诞更多更恶劣的罪行,愿向驸马全部倾诉...”
什么!?
难不成权文诞除了铸造黑钱之外,还有房遗爱不为所知的事?
“你说吧,本驸马听着。”
房遗爱疑心又起。
那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