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春宵一刻,却没想到春宵了...一夜!
房遗爱终于明白‘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这句话的寓意。
并非说女人有多凶多矫情,而是另有寓意,就比如在床帏之上如狼似虎。
第二日起床,房遗爱精神全无。
做男人最幸福的事情,就是两位娘子相互理解,不管自己翻了谁的牌子,另一个都不会争风吃醋。
他起床准备吃早饭维持体力,刚一开门,却发现程处弼和薛仁贵已经在门外等着。
“我#@!”
惊吓过度,房遗爱爆了句粗口。
自己和娘子在房间之内翻云覆雨,房间之外,却有两个人在目瞪口呆的怔怔相望。
想不惊讶都难!
两个人虽都挂着黑眼圈,但是嘴角的笑意,却让房遗爱的身子舒展了一些。
“怎么样?可有所发现?”房遗爱迫不及待的问道。
程处弼微微一笑,大有一副邀功的嫌疑,轻声说道:
“老房,那白东越说的都是真的,我们按照他说的地点,找到了矿脉,那里有上百人之众,边开采矿脉边冶炼铜钱,估计怕被人发现,他们到晚上的时候才会点燃冶炼的火炉,我和薛兄发现了制钱模具三百多副,已经完成制作的铜钱两千余贯...”
房遗爱目瞪口呆。
这只是在现场发现的铜钱,那么制作完成运送出来的还有多少,不得而知。
薛仁贵拱手,一脸严肃,接过程处弼的话茬,道:
“恩主,矿脉已被水师控制,暂时封禁,参与冶炼铜钱的人员,也已全部被羁押,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薛仁贵继续道:
“只不过,末将发现竟有荆州骠骑府的甲士在矿脉周围驻守,见我等去了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之夭夭,当时天色太黑,我们的人追踪不及时,跟丢了。”
骠骑府的甲士?!
房遗爱闭着眼睛开始思考起来。
荆州刺史和属官等制造铜钱,通过江湖人流入坊间和市井。
但江湖人一向与朝廷不和,被称之为‘草寇’,若要与他们合作,首先便是武力镇压。
如果荆州水师不参与的话,这便需要骠骑府出面。
也就是说,骠骑府也逃不了干系。
荆州治安之所以如此混乱,根本原因在于百官不作为,一心只想敛财。
这样的人,就该下地狱!
房遗爱双眸一亮,随即说道:
“那些甲士肯定会去骠骑府报信,骠骑府得知消息之后,会第一时间去嘉鱼楼销脏和毁灭证据;矿脉所在地只找
到了账款,没有账目;本驸马猜测一切关键证据都在嘉鱼楼之中,时不我待,薛礼,你立刻带人出发,先将嘉鱼楼围了,没有本驸马允许,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我拦在外面。”
“诺!”
薛仁贵知此事的焦急程度,根本不管浑身乏累,便再一次统帅水师出发。
“老房,真有这么着急吗?”程处弼不解。
房遗爱挺直了腰板:
“生与死只在一念之间,等找出了嘉鱼楼之内的真相,便可判决骠骑府和刺史府的生死,你说着急不着急?”
程处弼没再问什么,因为他发现房遗爱的眼中带着杀戮的戾气,这种气息并不常见。
眼神一扫,程处弼的后襟有些发凉。
要知道,老房这个人是没什么脾气的,能让他大发雷霆的事情,本就不多。
荆州这群官员可以的,惹怒了老房,肯定要血流成河!
“处弼,你去备马,本驸马梳洗一番,咱们便立刻去嘉鱼楼,我怕薛礼会遇到麻烦。”
“薛兄可是万人敌,谁敢找他的麻烦?”
房遗爱道: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再说了,此事牵连甚大,极有可能演变成骠骑府和荆州水师的大战。”
要引发内战?!
“我这就去备马。”
程处弼舔了舔嘴唇,浑身一震,作为正义的使者,他怎么可能缺席与邪恶的斗争?
房遗爱定了定神。
既然骠骑府已经心术不正,那么裁撤也罢、换人也好,总之就不能令其相安无事。
薛仁贵得了命令之后,迅速凝集兵马,而后重装重甲,向着嘉鱼楼开进。
街头巷陌,响起了盔甲轰鸣之音,引的众人纷纷侧目。
却见这些士兵,全部身穿银甲,腰佩长剑,整齐干练,身后白袍飘扬。
军容军纪,令人震撼!
“是荆州水师。”
有百姓认了出来,发出惊呼之音。
只有荆州水师才是银甲白袍,才会有这般雷厉风行的迅捷。
可水师从不进城,今日为何破天荒的涌上了街头?
百姓们大眼瞪小眼,但也很快明白过来,城中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连水师都调动了,究竟何人有这样的魄力?”
“你看到那为首的年轻将军了嘛,好像那日替驸马出头,狂揍白东越的护卫。”
“是驸马的人?”
“驸马怎么能调动水师,水师的调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