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小瞧了程处弼和贾潜的变态程度。
这种话,他们既然说的出来,就一定做的出来。
不过好在结局是可以接受的。
“白东越只是新野县尉而已,他哪里有这么强大的实力,竟能私自铸钱,要知道,这其中的人员调动、矿脉挖掘、冶炼技巧,都不是他这种纨绔可以做得到的。”
以为所有人都是我房遗爱?
笑话!
本驸马无所不知、无所不晓,那是因为本驸马是穿越者,对大唐历史了如指掌。
可白东越一个土著,又从小架鹰遛狗,见识阅历经验,都不及本驸马的万一。
程处弼笑眯眯的说道:
“白东越只是个狗腿子而已,负责暗中联络;矿脉挖掘、铜板冶炼等这些重要工作,乃是由荆州刺史权文诞主导,骠骑府和无数官员牵扯其中,他们冶炼铜钱,囤积起来,再由白东越联系江湖人,通过江湖人将这些钱散落出去;如此,各方都有得利,这群荆州的狗官也可洗刷嫌疑!”
荆州的狗官...说的好啊。
不过说这句话的时候,正碰见武士彠去茅厕小解,偶然听到的他,丢过来一个杀气腾腾的眼神。
“武伯父,小侄不是再说你...武伯父是去上茅房是吧,小侄祝你圆满成功。”
武士彠:“......”
上茅厕有
不成功的嘛?
估计是懒的在这二人身上浪费精力,武士彠也没抱怨什么,急促的离开。
房遗爱捻了捻手指,一筹莫展。
荆州的水太深了。
当时路过梁州的时候,本以为梁州城已经够乱,却不曾想还不及荆州的冰山一角。
“老房,钱对于这些荆州官员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他们也不想升迁,只求在这荆州的一亩三分地事情不败露,安安稳稳的度过下半生,过着小资生活。”
去你奶奶的小资生活!
你们的日子是富裕幸福,可知不知道这样的行为,会给国库和百姓带来多大的压力?
“既有这样的想法,本来收敛,可为何还嚣张跋扈,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干坏事是不是?”
程处弼似笑非笑的说道:
“我也纳闷呢,听闻荆州城的百官越来越肆无忌惮,仿佛刺史府和骠骑府狼狈为奸之后,就没有人能够约束他们,他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房遗爱握紧了双拳,突然拉下脸来。
荆州必须重新整顿,这般毫无章法,百姓会对朝廷失望,久而久之,便会聚众哗变。
谁愿意造反...还不都是生活所迫!?
“这些铜板矿脉来源在什么位置?还有,金钱铸造之后,需要囤积之地,白东越是否全都交代了?”
程处弼点头:
“矿
脉地点在城外,不过那山的名字不详,顺着白东越说的路线,肯定能找到;至于金钱囤积之地,便是嘉鱼楼,其内还是交易场所,白东越说他们跟江湖人谈生意,都在这嘉鱼楼之内。”
听到此处,房遗爱已经对事情的大脉络了如指掌。
权文诞和骠骑府狼狈为奸,发现铜铁矿脉之后,不报送朝廷,私自铸造铜钱。
而后通过联系江湖人,给江湖人拿一部分回扣,令其将铜钱投入市井之内。
其险恶用心,昭昭可见!
不过白东越这群人是不是智障?
嘉鱼楼被很多人盯上,交易地点自然要更改一下,莫不是在他们心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此事绝不可姑息!
房遗爱啧啧嘴,道:
“处弼,你一会就去找我岳父武士彠,跟他调取荆州水师,全部要精锐。”
“你岳父现在在茅房呢?我去茅房找他嘛,再说了,调水师干什么?”
程处弼抠了抠鼻子。
房遗爱拍了拍脑门,一点好脸色没有。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爹程咬金整天蒙头转向的,你与你爹如出一辙。
“你等我岳父拉完屎再去找他,调荆州水师之后,先秘密巡查矿脉所在地,将矿脉控制起来,再然后,突袭嘉鱼楼,如果能搜到账款,便算是罪证。”
程处
弼心里兴奋极了。
他早就闲的百无聊赖,如今不仅可以出去活动活动,还手握兵权,太刺激啦。
“好啊好啊,不过老房,荆州水师一动,肯定会引起怀疑,若此时权文诞派人调查,恐会提前防备,若是能牵制住权文诞的精力,我保证能将此事办妥。”
房遗爱目光如蛇蝎一般的盯着程处弼,不曾想他竟有这样的真知灼见。
“你尽管去办,牵制荆州刺史精力之事,交给我就是。”
程处弼点了点头,他对老房,是绝对的信任,然后立刻离开,去找武士彠商议此事。
前脚刚走,后脚小绿就来了,轻声说道:
“二少爷,门外来了两个人,说是荆州刺史和新野县令,意欲求见二少爷。”
房遗爱:“......”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本驸马正想着怎么牵制你们的精力,你们就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