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你要干什么?”
眼瞅着牢房的门被人打开,薛仁贵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手里还握着根筷子,赵韬慌了。
“都说了,给你上刑罚!”
有用筷子上刑的嘛?
赵韬内心深处一阵的翻江倒海,你大爷的,他不会是要用筷子捅我身体的某个部位吧?
驸马竟然还有这样的喜好!
赵韬显的很拘谨的样子,夹紧了双腿,菊花阵阵生寒,他没听见房遗爱的话,以为薛仁贵要捅他屁股。
薛仁贵二话不说。
直接揪着赵韬的脖领子令其站立起来,一手掐开赵韬的嘴,另一只手将筷子直接送入赵韬口中。
一下子的,眼泪就从赵韬的眼眶涌了出来!
这酸爽,就跟吃了插旗菜业的老坛酸菜一个感觉,想要吐却根本吐不出来。
赵韬想要挣脱,但薛仁贵力大无穷,任凭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却还是丝毫不动。
转瞬之间,第二筷子也插了进去!
这下赵韬终于绷不住,泪如泉涌,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就是很上头。
在薛仁贵不知道捅了多少筷子之后,赵韬觉的自己的嗓子已经破了,他忍无可忍道:
“驸马,下官服了,你想问什么,我都说..
.呕...”
差点没恶心的吐出来。
房遗爱冷冷一笑,早说何必受这样的苦头,这就是典型的给脸不要脸。
再一次心平气和的坐下,房遗爱望着方才还目空一切,现在却跪在地上求饶的人。
心中感慨万千!
“赵县令,说说吧,是如何可以不顾通古县百姓性命,而作出了天灾的假象...”
赵韬看了房遗爱一眼,手足无措。
今日若是承认了,驸马肯定不会放过他,可若是不承认,驸马似乎已经将此事调查清楚。
单凭抵赖就能让事实荡然无存嘛?
显然是不切实际的!
“唉...”
赵韬绝望的叹了口气,开始诉说起来:
“那日,元刺史确实决定在甘露平原进行泄洪,并令下官前去掘堤,可下官想甘露平原是梁州杨家的田产,下官起家,靠的也是杨家的扶持,一来二去,便生出了邪恶的想法...”
他似乎有了忏悔之心。
可房遗爱不会原谅他,这样的人,将人命当成儿戏,根本就不值得怜悯。
赵韬所陈述的事实,跟薛仁贵的调查结果一模一样,房遗爱听完,觉的整个人都不好。
他苦笑着问道:
“你的夫人孩子,还
有你私人的全部财产,全部提前转移出去,放在了杨家?”
“是!”
赵韬点了点头。
房遗爱觉的更加奇怪,杨家能做到这样的规模,家主肯定是韬光养晦之人。
那么四十多条人命,在杨老太爷的心中定然也是大事。
如果知道事情的后果是这样,还执意要接收赵韬的家人,岂不是引火烧身嘛?
房遗爱眨眨眼,表示疑惑的道:
“杨家老太爷...同意了?”
赵韬道:
“起初是不同意的,也如驸马一样,问我为何要将家眷和财产转移,下官隐瞒了实情,软磨硬泡,杨老太爷这才答应下来,后来东窗事发,杨老太爷斥责了我,可是已经造成既定事实,他就是想要摆脱干系,也没办法。”
智障!
用这两个字来形容赵韬,再合适不过,这货办事不仅会暴露主子,还会将主子全部供出来。
愚蠢至极!
这样的人,是如何当上通古县县令的?
房遗爱猛的拍了拍脑门,觉的大唐遴选官员的制度,存在无比巨大的缺陷。
如若继续让这种无德无才之人继续掌握权柄,贞观盛世的名声终将没落。
房遗爱冷笑片刻,打起了精神,看了一眼
赵韬,不疾不徐的说道:
“赵县令,杨家不过是在你官途之上出了一把力,你就知道要维护他们的利益,可是这官职、这权利,终究是陛下给你的,是朝廷给你的,你怎么就不知道维护朝廷的利益?”
“我...”
赵韬直接被问的哑口无言。
是啊。
杨老太爷不过是扶了他一把,但是最终授予他这些权利的,乃是陛下。
赵韬显的有些局促,轻抿嘴唇,垂首看着自己的那一双不知道如何安放的手。
房遗爱站起身,越看赵韬越来气:
“连主次都分不清楚,连孰轻孰重都不知道,让你做百姓的父母官,真是朝廷被蒙蔽了双眼,因为你一念之差,害死四十多条人命,此重罪也。”
“可你呢?竟然提前转移妻女、转移财产,通古县县衙全部损毁,可你却毫发无损。”
“你心中无苍生百姓,又怎么配做这一方父母官?”
赵韬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脸色微变,想要解释,却又说不出话来。
房遗爱扭身就要离开。
元白泽忙是躬身问了一句,道:
“驸马,不知这赵韬要如何处置,还请驸马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