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头。
天色已经完全黑暗,太子被秘密送到了房府,并未跟着太多的人。
此事不宜外泄。
因而皇宫之内无一人前来,就连高阳公主,也留在皇宫之内,以达到掩人耳目的目的。
“殿下!”
房遗爱等人早已经在院落中等候。
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李承乾朕靠在轿子里,一改以往嘻嘻哈哈的样子,面容严肃且没有笑容。
他掀起轿帘,探出头去,心虚的问道:
“老房,这手术,真的可以成功嘛?”
李承乾已经是打了退堂鼓。
他也害怕,如果已经知道治不好,那为什么还要再遭受一次痛苦呢?
“这个,微臣也不敢保证,是手术,就会有风险,但是,此手术的风险极低...”
李承乾扯出笑容:
“是这样啊,那也就是说,连你也不敢保证本宫的腿一定能够痊愈...”
“确实是!”
房遗爱咬了咬牙。
这能单方面怪本驸马嘛,医疗设施这么差,影响因素很多的好嘛!
他叹了口气。
好在有陛下压着,几乎没人来房府,要不然,李承乾的那些亲党的口水都会淹死房遗爱!
“殿下,快下车吧,此事宜早不宜迟。”
李承乾扭扭
捏捏,显然是并未做好心理准备。
可贾潜已经连同房府的下人走上前去,强行抬着李承乾,将其放在了蚕室的病床上。
“你们...怎这样粗鲁,本宫好歹也是东宫太子,安敢如此对待本宫,都不想活了嘛?”
房遗爱已经穿上了白大褂,戴上口罩,此时正将那一副白色的手套套在手上。
“殿下,这个时候就别打嘴炮了,这些人都是本驸马的手术助理,他们若偷懒,殿下的手术是不会顺利进行的。”
“呀,那是本宫说错话啦,对不住对不住...”
李承乾一秒认怂。
他读书的时候,就曾经读到过这样一句话,叫大丈夫能屈能伸。
蚕室之内,已经点燃了密密麻麻的蜡烛,贾潜按照房遗爱的吩咐,提升了蚕室的亮度。
“殿下,准备好了吗?”
李承乾点了点头,父皇对他寄予厚望,不管这手术多疼多痛,他都非治不可。
“来!”
房遗爱摆了摆手,对着程处弼道:
“处弼,扒掉殿下的裤子,然后找一根粗点的绳子,将殿下五花大绑起来。”
“......”
李承乾慌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做手术就做手术,怎么还扒裤子!?
“本
宫洁身自好,你们焉能借手术的缘故,就欲要玷污本宫的身子,本宫抗议...”
“话怎么这么多?”
房遗爱已经将手术刀握在手里,然后耐心给李承乾解释:
“将裤子脱掉,是为了保持卫生,不然的话伤口若是感染,那可就不妙啦。”
“那又为何将本宫绑起来,还要用如此粗的绳子?”
房遗爱又说道:
“殿下外行啊,这手术一定会很痛的,殿下若左右挣扎,微臣的刀怕是下不准,因而,还是捆上为好,殿下号称‘长安猛虎’,这绑虎,绳索自然要紧实一些。”
说的有道理。
于是李承乾也不反抗,就任由程处弼胡作非为。
可当李承乾的下体一丝不挂,众人便难免瞥见李承乾的关键部位。
“噗嗤...”
房遗爱没忍住,笑了。
这一下子,蚕室之内所有人都破了功,忍俊不禁起来,却没有人敢笑出声。
“怎么了?”
李承乾心中惶恐。
“微臣看殿下似乎有障碍啊,皮...太长了,殿下若是放心,微臣一并给殿下做了。”
李承乾想死的心都有。
“住口,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快给本宫治腿,本宫没有障碍,皮也不长。”
好
吧好吧...
房遗爱本来是好心。
不过既然李承乾不领情的话,那么他也没有多此一举的必要。
“来人,给殿下嗑药。”
于是,贾潜将早已经熬好的臭麻子汤给李承乾灌了下去,至于有多少麻醉效果,无人得知。
殊不知,这一灌药,李承乾更紧张啦,竟然不争气的...吓尿了!
还他娘的...分叉...
卧尼玛!
“殿下,您是长安小花洒嘛?”
一下子的,连活跃气氛都有,除了李承乾,蚕室之内所有人都放松下来。
终于,伴随着药劲逐渐上头,李承乾渐渐安定。
贾潜将李承乾的身体用酒精擦拭一下,然后取出一块纱布,将其他地方遮挡起来。
只将受伤的位置暴露出来。
由于臭麻子汤的作用,李承乾已经是沉沉睡去。
房遗爱毫不客气的割开了一道口子,然后鲜血便随之流了出来,止不住的那种。
这麻药虽然致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