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仆人缓步走了进来,对着裴寂微微行礼。
此时裴寂正跪在裴家的祠堂礼佛,有轻轻的木鱼声响起,让人听了,尤为
沉静。
“怎么了?”
裴寂并未睁开眼,跪在佛前。
一支手在捻动着佛珠,还在默念佛家经典,对身后之人有些视而不见。
“有消息,房府二公子,也就是当朝驸马房遗爱,被陛下夺职下狱。”
“什么!?”
此消息一出,直接把裴寂给吓到。
他连敲木鱼的心思都没有,再也不矜持,扭过身瞪大了眼睛问道:
“此事可确定是真的嘛?”
那仆人点了点头,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说道:
“小人亲眼所见,卫尉少卿尉迟宝琳压着房遗爱离开,浑身上下都带着锁链,不像开玩笑。”
“哈哈...哈哈哈...”
裴寂忽然开始开怀大笑起来。
他的年龄已经是不小,垂垂而暮,这些年早就不理朝政,独卧青灯古佛。
他等了十几年的机会,终于来了!
“看来陛下还是恼羞成怒,房遗爱被下狱,就说明太子的伤难以治好,我大唐怎么也不能让一个瘸子继承皇位,一场夺嫡的较量即将开始啦,去,速去请萧公来府中一坐。”
“萧公?!”
这个姓氏,正在渐渐的被人淡忘。
裴寂点了点头:
“萧瑀,怎么,你竟然连萧公是谁都给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