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南靖这座江湖终究还是太小了。”沈长白斜靠在城墙上,看着远处操练的士兵们,“南靖幅员比不上北戚那边辽阔,气候比较起来也是更温和,这样的环境里,北戚是要比南靖更加好武。”
付云生赞同的点点头,他说道:“是啊。咱们南靖江湖,年轻一辈有名的就你我,还有集剑阁的谢渊,那个失踪的刀客秦九,少山派的樊离玉,邪剑尊游知浮和他妹妹游知松,已经钦天监的你堂哥,寒心寺的明戒和尚,站在明面上的,就这么多了。少的可怜。”
“老一辈也没有什么人了。”沈长白摇摇头,“但是咱们南靖文人墨客倒是挺多。诶,你有没有听说,咱们那个丞相良泽,公主天天想着怎么嫁给他,也有人说他其实不止文气重,武运也盛呢!不知道是真是假。”
“良泽啊,他的大名谁没有听说?年仅二十,便官居丞相。据说他的手,只写字翻书,平时就连吃饭洗脸都是靠下人服侍。”
付云生和沈长白两个靠在一起,说起了南靖那位年轻丞相的小道消息,越说越起劲,都有点停不下来的感觉了。
“探子来报,北戚军队已经开拨了。你们两个前去报道领命吧。还有,你们漏了一个人。那就是元帅秦少安,二十三岁,武冠三军,战功卓越。另外,少讨论丞相大人。”不知何时到来的沈秋童开口说话,差点没吓飞二人。
看着沈秋童惨白的面色,沈长白试探性的询问:“你师父他?”
“死了。他为了救游知浮,死在南靖外的旷野。”沈秋童有些难受道。
“那游知浮,怎么会去北戚?”付云生好奇道。
“按照一司的说法,游知浮的父亲因为支持另一位皇子上位,当今圣上坐稳龙庭后,清洗势力,给其安上了叛国罪名,斩首示众。游知浮为彼时的边城主帅王明河所救,他妹妹则是流落民间。”
“后来游知浮习得武艺,被圣上安排在边城,成为王明河的下属,要求戴罪立功。有一天,他得知自己妹妹也在边城,就擅离职守,前去查看。”
“结果他妹妹没找到,却无意发现了北戚骑军的踪迹,他连忙前往最近的边境小城,却被当成笑话。结果,北戚骑军血洗边境。游知浮也被当成叛国投敌,被囚禁起来。”
“其实,叛国的是救他的王明河。王明河效忠的是另一位皇子,他隐藏的很好。当然,他效忠的皇子和游知浮父亲效忠的不是同一个。”
“当游知浮得知消息后,疯了魔,挣脱囚笼,把阻拦他的人全杀。后来我师父恰巧在边境活动,碰见气竭的游知浮,出手相救。并且,锁住了他的经脉,让他忘记了这些事情。”
“也不知道这次是谁,让他回忆起了这件事情。他自然前往北戚,寻那王明河报仇去了!”沈秋童声音怨恨,“若不是此人,我师父也不会前往北戚,更不会身死!”
沈秋童平复心境:“至于更详细的,就需要一司的人再探了。”
……
沈长白与付云生二人前往军机处,了解了自己的任务。
他们这些江湖人士,被安排在军伍中央,在与北戚的骑军冲撞中,起打乱节奏的作用。
了解任务过后,他们二人前去城外挑选马匹。
“诶沈兄弟,咱们好像来晚了,好的马匹都被挑走了。”付云生看着城外这些军马,不禁可惜道。
“那有匹白马。”沈长白上前拉住白马缰绳,“怎么样,是不是和我很般配?”
“不怎么样。这白马看起来无精打采的,一点精气神都没有,还是这匹马比较好。”付云生拉住一匹马,“咱们现在就去阴山吗?”
远离边城,有一座山脉,名为阴山。南靖部队就驻扎在那里,那里是第一道防线。
“不然呢?走吧。据说阴山外的大草原好看着呢。”沈长白翻身上马,“驾!”
“诶,等等我。”付云生喊道。
两人策马跨过边境各座小城,上了阴山。
“沈兄弟,这白马看起来病殃殃的,跑起来脚力还不赖啊!”付云生赞叹道,一路上,他都跟在沈长白身后吃灰。
“是啊,我也奇怪。”沈长白心中也是疑惑。
“各位大侠,各位大侠!烦请相互转告——明日午时,部队将开拨。”一个兵卒跑过,口中大声喊到。
“这么快?”沈长白皱眉道,手边那匹白马不断地舔着自己的手指。沈长白回过神,那根手指上带着乾坤戒。
“此马并非凡种!”沈长白笃定,趁四下无人注意,他取出一枚灵石。果然,这匹马凑向灵石,露出渴求的目光。
“给你给你!”沈长白将灵石塞进白马嘴里。
“沈兄弟,明日大军就要开拔了。我心里不知为何有些惶然。”付云生轻声道。
沈长白则是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到时候肯定罩着你。不过话说回来,怎么都是些臭鱼烂虾,那些个前辈高手名宿,我是一个都没看见。”
付云生点点头,他也疑惑着。
“喂!说谁臭鱼烂虾呢!”不凑巧,一个路过的汉子刚好听见,“你这小白脸,跟你牵的那匹马一样,有气无力,还敢说我们臭鱼烂虾?”
“什么?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