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戚如同南靖,也设置了边城。此时,他们的边城内闯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位不着边幅的剑客,闯入了主将王明河的住处。扬言自己是王明河的故人,来自南靖。这言一出,下人就恭敬的将其迎入大厅,同时唤人传报。
“将军。”方出城主府的大门,就有人上前,“有一位自称是从南靖而来的剑客,说是将军的故人求见,现在已经在大厅了。”
王明河心头泛起疑惑,莫说是剑客,南靖的江湖人他也素不相识。更何况,如今离开南靖十多年,怕是连自己昔日的好友都不认识自己了吧?
虽然心头满是疑惑,但他还是决定见上一见。他随手把主公赐给自己,名为赤凰的匕首别在腰间,走向自己的大厅。
王明河刚踏入大厅,一眼就看到了来人。此人一身风尘,长剑就那么随意地摆在桌子上,兀自品着茶。觉察到主人家归来,青年头也不抬,细细嗅着茶香道:“元帅,离开南靖后,这雨前龙井可曾令您想起什么?”
话音落下,王明河刹那间拔出赤凰,杀意溢出!
这雨前龙井是当年南靖边城戍将赠予他的,他一直对当年部下心怀愧疚,将这茶好生保存着。
元帅,是他当年在南靖的职务,如今在这北戚,有主公的存在,谁敢称帅?这南靖来人这般言语,透露出极大不善。
“这老杜也是个粗人,就连买茶也能买假茶。不过呢,假茶送出去了,没送错人。”剑客用极大的声音“自语”道。
王明河心中明白此人在影射什么,一个业火疼起,令他不禁狠狠地盯着这名剑客。
剑客嘴角含着几丝嘲弄的笑意看向王明河:“元帅别生气啊。怎么?您不认识部下了?部下游!知!浮!”
游知浮站起身,一字一字的吐出名字。
王明河惊讶出声:“游知浮?!”下一刻,他就只觉一点寒意当胸刺来,仓促间,他举起赤凰挡在身前。
“叮”的一声,只觉一股大力袭来,王明河身子砸破墙壁,摔倒在泥地上。
而始作俑者却只是在心疼自己的剑鞘被划了道口子。
王明河拭去嘴角血迹,在赶来的亲兵的搀扶下站直身子:“游知浮,你……你居然没死?”
游知浮冷笑道:“让元帅失望了,我不禁没死,而且一举成为江湖中的名宿,人称邪剑尊。”
听闻此语,王明河瞳孔微缩——邪剑尊之名他早有耳闻,并且一直欲除之而后快。因为此人,北戚安插在南靖的暗桩损失了不少。但王明河却不曾想,这邪剑尊居然是自己的昔日部下!
王明河沉沉笑了起来:“方才下人与我说,有故人相见,我还不信……”
“是啊,的确是故人。”游知浮眸中闪过水光,但很快,他便收回情绪,将宝剑指向王明河,剑虽未出鞘,但锋锐之气却在这寒风中,冻人骨髓。
“王明河,本座此番前来,是为了十几年前的忠骨寻个交代!”游知浮寒声道,也不再多说,举剑斩来。来势之迅猛,连王明河的亲兵都没有反应过来。
“锵!”一杆大戟横在剑前,有人轻笑道:“我倒要看看,谁能在我严白虎面前,伤害王公一根毫毛!”
游知浮眉头一皱,反手拔剑出鞘,一道惊艳剑光顺势蓬勃绽开,严白虎神色一变,急忙将王明河护在身后,刹那间,大戟竟差点脱手而飞,戟刃上,也被划出一道豁口。
严白虎倒吸一口冷气,急急道:“王公,借主公赤凰一用!”
游知浮眼中闪过讥诮,蹂身而上,严白虎急忙划出赤凰。
严白虎听得身后王明河处传来“当”的一声,又有人赞叹道:“后生好俊的身法。”
他回头看去,袁峰率着几人挡在王明河身前,而游知浮则站在十多丈的地方。
袁峰傲然道:“王明河我们保定了,至于阁下的首级嘛……我们也首先了!”
游知浮笑了,他道:“好大口气。本座在南靖江湖,遭受无数次截杀,都没有人敢断言定取我人头。”
袁峰挥挥手,他身边就有人上前取过严白虎手中赤凰,直接杀向游知浮。游知浮也不惧,举剑相向。在二人即将短兵相接时,游知浮微一侧身,让过赤凰,在上面伸指一弹,就将对方震开!
“着!”严白虎大喊一声,大戟向着游知浮飞来,同时,好几个持刀兵卒围上游知浮。
游知浮嗤笑道:“都这会儿了,还不用真正手段?”只见游知浮将剑往地上虚点,一股劲风将兵卒连带大戟吹得倒飞出去!
“好功法!”袁峰赞叹道。
游知浮不回答,而是将剑竖在身前,低语一句:“化剑!”
一时间,游知浮身旁剑气纵横,在他身后,竟不断有长剑幻化而出,那些剑鳞鳞闪着光,凡间武夫内力,竟可生出如此衍化!
袁峰道:“这实力,莫说南靖江湖了,就是加上一座北戚,能与你相抗衡的人也是屈指可数吧?”他袖袍一甩,众人齐齐后退。
“但是,与这满天箭雨比较,你的剑如何呢?”
游知浮抬头看去,天上箭羽密密麻麻,好似那蝗虫过境般。
游知浮眼中闪过狠色,竟不管不顾的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