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抵赎,曾经犯下的累累罪行。可不管米迦勒如何质疑教义,他却又不得不承认,没有比宗教洗脑更行之有效的方法。
肿瘤医院,住院部大楼。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一路追杀我们的夜魔都去哪了?’阿紫轻轻抚摸着,躺在病床上疲惫不堪的小黑熊,鼻翼间还能嗅到淡淡的血腥气息。
‘好阿紫,你让我睡一会吧,好累呀。’舔舐阿紫手背的舌尖微微有些发凉,此时玄兔像只耗尽电量的干电池,身躯轻轻颤抖着,生命力也似在渐渐消退。
‘我一定不会让你死!’阿紫不费吹灰之力,便将玄兔抱到阳光下,随后扯过许多床被子盖在玄兔身上,这才忧心忡忡的锁好房门,离开病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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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该是失血过多,得多找些营养品才行。’走廊空气中的腐臭味道,比之昨夜刚来时浓重许多,阿紫一边小心翼翼的沿着走廊向楼上摸索,一边将所有能拿到的手术刀都抓在手上。虽然她投掷飞刀的手法不如冬至纯熟,可这些手术刀却是她眼下唯一可以用来保命的武器。输液架太过笨重,阿紫不想为此浪费过多体力。
蜂蜜香甜的气息若有若无,一度让阿紫怀疑是幻觉,直到她拉开顶层一间病房里的冰箱后,阿紫才察觉出自己的嗅觉,似乎比以往更加敏锐,‘昨天玄兔喂我喝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说,她失血过多的原因,正是因为我?’阿紫陷入沉思,捏着蜂蜜罐子瓶盖的手渐渐发力,坚硬的铁盖随之开始扭曲变形,直至阿紫回过神时,才发觉瓶盖已经不能将玻璃罐子盖住。翻来覆去地查看自己紧握瓶盖的左手,阿紫忍不住低呼一声,“开玩笑的吧?”为了印证自己内心的猜想,阿紫轻轻挥拳,砸向一个用来装水果的铁质托盘。咚的一声脆响,盘底显出寸许深的拳印,铁托盘也被撕开许多条裂痕。
恐惧、担忧、疑惑,随后又被忽然获得力量的喜悦冲淡。阿紫一把抓过床边的输液架,双手同时发力,输液架像一根还未冷却的糖条,朝着阿紫用力的方向,极不情愿的对折到一起。随后又被阿紫猛地向两边一拽,咔的一声,折成两段。等到阿紫离开这间病房时,房里已经找不出一个完好的物件。
乐极,则易生悲。
刚一踏出房门,左侧便有劲风袭来,沉浸在获得力量的喜悦中的阿紫,头皮险些被暗中袭来的爪子掀开。也幸亏阿紫身材矮小,躲在暗处突然偷袭的夜魔,才没有计算好攻击角度,它这一抓本是想袭击猎物的颈动脉。
身体急速向后窜出,与此同时,阿紫一股脑将手里抓着的一把手术刀,尽数朝夜魔掷去,惨叫如同拉响的警报,原本死寂黑暗的走廊里,许许多多杂乱的脚步,开始快速朝阿紫所在的位置冲来。
迎面扑来的夜魔身体尚在半空,折断的输液架便挥了过去,头骨像被砸烂的西瓜一样爆开,阿紫一个箭步跃过倒在地上的尸体,眼下最好的逃生路径,就是位于住院部大楼外侧的消防楼梯通道。只要站在阳光下,阿紫便不用担心,遭遇到隐匿在黑暗中的夜魔的偷袭。
追在阿紫身后的夜魔当然清楚,猎物想要做什么,不过它们并不担心,消防通道的出口早就被夜魔提前封死,猎物这是在自投罗网。然而下一秒发生的事情,却着实让夜魔群大吃一惊,身材瘦小的猎物,竟只是一挥手间,便将两个铁皮柜推翻,随后一脚重重踹在锁死的消防门上。寒风卷着积雪,和阳光一起洒进住院部大楼顶层的走廊,心有不甘的夜魔群,纷纷向后退却,怒不可遏的嘶吼连连。
沐浴在阳光下的阿紫,突然站定缓缓转回身,‘一味逃跑,只能让自己永远置身于恐惧之中,为了玄兔的安危,我必须做出改变!’
折断的输液架,前端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足有矿泉水瓶粗细,被点燃的酒精,升腾起幽蓝色焰火。上身微微前倾的阿紫,脚步坚定而又谨慎,再次踏入医院昏暗的走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