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还能威胁到我吗?”
大马猴说完了,这句话之后直接撕开了寨老的肚皮,从里面钻了出来。
他居然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让整个寨都知道了寨老被他杀了。
整个场面并不血腥,但看着骇人。
寨民们都吓得瞪大了眼,嘴巴张大,几乎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尽管如此,大马猴还是在我的手里。
乔克是气坏了,拿着土猎枪边跑边喊让开,寨民们都吓得跑来了。
砰!
土猎枪口对着大马猴的脑袋就崩了过去,大马猴的血溅得被绑在木桩上的艾利满脸满身。整个寨子突然之间像是被时间定住了一般,大家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艾利瞪着眼看着死在自己眼前的大马猴和寨老被扒开两半的皮,她的神情呆滞。等到巫师把她松了绑,她才用手臂擦了擦脸上的血。
“没事了。”乔克靠近艾琳,轻声说着。
艾利对乔克笑了笑说:“他偷吃生的猪心被我发现了,那一刻我就知道他不是我爹了。”
难怪她从被绑在木桩上就已经冷静得不像话,原来她就知道了。
我惊叹眼前这个女生。仅仅相识一个月的时间,就从一个女孩变成了一个处事不惊的女人,我打从心底欣赏艾利这个孩子。
大马猴干尽了坏事,寨民都不想去为他下葬。最后尸体放在平原,惹来了大鹰,不到几天,就被分了尸。
我们又一次打算离开东昱。
艾利顺理成章当上了东昱的寨老,晓彤说害怕艾利觉得压力太大,所以多留了几天。
红衣男孩嘟嘟留在了巫师家,他从小就在尸堆里长大,对阴事敏感且不胆怯。巫师很喜欢他安静不爱说话的性子,又聪明,总是一下就能学会事情。
我一个人坐在平原,沈慕和刘进上了后山打猎。
每次处理完阴事,我都觉得身体很虚,除了睡觉基本上没啥事愿意做了。
嘟嘟从树林后面躲着看我,我没理他,他一直都喜欢躲躲藏藏的在我附近。
后来巫师告诉我,他从小长在尸体堆里,身上阴气重。而我命格正阳,他害怕我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向着嘟嘟招手,他不情不愿的走过来,堵着嘴。
“你干嘛总是在我附近躲着?”我点了根烟问他。
“你是不是斯畖?”他没头没脑的给我来一句。
斯畖不是死了吗?
“为什么我是斯畖?”我回问他。
他没回答我,只是盯着我。很久之后才说:“你的脑子有虫子,只有斯畖的脑子才有。是爷爷放的。”
瞬间我就觉得晴天霹雳。
难怪上一次在尸洞里索劲尔看到我之后这么的激动,还一个劲喊我斯畖。
他们认的不是斯畖的人,而是索劲尔下的蛊。
或许索劲尔压根就不知道斯畖长什么样,只不过是记忆中的斯畖家族是入殓师,所以索劲尔处处跟斯畖家作对。
仅此而已。
虽然一直知道我中了蛊毒,可从尸洞回来之后,喝过了竹筒子酒,基本上发病率已经少之又少。
嘟嘟不提,我还以这个我已经好了。
“你从哪儿知道我脑袋里虫子?”我又问。
他手摁住了我的额头,瞬间我觉得传来一阵剧痛。
“我都看到凸起来了。”他用力地摁着:“斯畖,你很快就要死了。”
巫师看着我们在平原,也走了过来跟我们一块晒晒太阳。
“小爷爷。”
嘟嘟喊着巫师,这是他对他的称呼。
“小爷爷救救斯畖哥哥吧?”嘟嘟哀求。
巫师自然不知道我们说的啥,我又跟他重复了一遍。
“反正晓彤也还想多待几天,你就留着我帮你看看有没有解决的办法。”巫师听着嘟嘟的语气,不像是假的,立马也严肃起来。
我听他的话,选择多留几天。
“我想你活着。”嘟嘟看着我,眼眶通红。
我安慰他说巫师肯定有办法,让他不要担心。但他又怎么不知道那种蛊虫的厉害?那毕竟是他看着索劲尔练出来的,当中用了什么,他都清楚的很。
“不是这简单的,这是爷爷用了很多尸油浸泡出来的毒蛊,但都只是攻击斯畖的。你如果不是斯畖,只能说明斯畖已经死了,而你是帮斯畖下葬的人。”
他的神情突然之间也严肃,看起来像个大人。
我没有再答他的话,只是摸摸他的头,告诉他我的名字。
后来的很多天里,我除了困之外基本都没什么不舒服的。
巫师到处翻找古老文献,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把蛊毒引出来。
嘟嘟也在旁边帮忙。
一老一少的忙活了好几天,唯一能想到的办法,还是只有蒸骨。
“那蛊虫是用尸油浸泡过的,阴性得很。或许用阴血可以帮忙引出来,但蒸骨不能避免,你还得再受一次罪。”巫师翻着文献,指给我看。
在我身上的蛊,是一种上古阴性的蛊虫。
除了用尸油浸泡,还被不止一次的用炼魔的经文加持。
嘟嘟说,这个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