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太阳高照,我们都没有在森林找到大马猴。
“可能真的跑了吧。”乔克看着我:“去劝劝巫师吧?如果真的有事儿,这几天寨子里估计不会太平。毕竟他也会饿。”
“他饿不饿跟寨里太不太平有啥关系?”我突然没太懂,转身问乔克。
沈慕看着我也是震惊:“传说大马猴喜欢掏心窝子,不然巫师干嘛到处找他。万一他饿疯了,掏了人的心窝子去,到时候我们怎么跟寨老交代?”
掏心窝子?
我心里面一咯噔。
脑子里面什么都开始脑补他趴在满身是血的人面前吃着心窝子的场面了。
“不止。”
巫师听到了我们几个在讨论,他走过来给我们都发了烟:“传说中的大马猴是个好色之徒,除了喜欢掏人的心窝子吃,还会易容。所以他是个危险人物,你们可都要加把劲把他找出来。”
以往知道,关于大马猴的事情都是在书籍上面见过,又或者是听别人说过。
说实话,这一次是我第一次见大马猴。听完了巫师说的话我才惊觉,我对大马猴的认知,实在是太浅了。
知道了大马猴是这种如此害人的东西,我们几个都开始认真地到处搜索。
一个寨里的男孩子跑到了后山,他满头大汗叫到:“巫师!艾利出事了!”
正在到处寻找大马猴下落的我们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她怎么了?”提到了艾利,乔克皱着眉有点着急地问。
那男孩喘着粗气,额上的汗豆点大小,整个后背也都浸湿了。
“寨老说要把艾利抓到天灯台上去!”
什么?
苗寨的天灯台不是一般人能上的。
相传在古代的时候,上天灯台的人有两种。第一是与别人私通者,第二就是得罪寨老之人。
天灯,是一个残酷的刑法。
把罪人绑到天灯台上的木桩子上,再在罪人身上缠上红色的长炮仗。点燃了炮仗,任凭它在罪人身上炸裂开来。
这个刑法犹如凌迟,这好端端的寨老为何要点自家女儿的天灯?
我们再也顾不上大马猴,全部人都撒腿就往寨里跑去。
果然平原都站满了人,我们谁都没想到艾利已经被绑好在了木桩上。
一路问着人,压根没人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说,听到寨老在自己家跟艾利吼,不久就看到寨老气冲冲抓着艾利的头发往平原走去。
寨老一向在寨民们面前都是温和老实,这么暴躁戾气的长老他们是见都没见过,就更别说伸手去拦着。
有人感觉到了事情不妙,赶紧让人上山通知巫师。这种时候只有巫师才能跟寨老对抗,他们实在不敢冲动。
“怎么回事?”
巫师虽然是寨老的弟弟,但因为学历比寨老高,也是寨里的巫师,所以两个人一直都相处的很好。哥哥爱惜弟弟,弟弟也尊重哥哥。
嘶。
听到巫师这种语气,寨里的人都倒抽一口凉气。
寨老闻声回头,眼睛血红。连同他胸前的衣服,也是以前血红。
“家事,轮不到你管。”寨老语气生硬。
巫师倒是嘴角一抽冷笑到:“家事?你怕不是忘了我是你弟弟。”
这时候的寨老,眼神中带点呆愣,眼圈淤青,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我们三个外人在天灯台下面看着,都有点懵。
“这寨老怎么看起来不太聪明?”刘进手搭在我肩膀说:“自从上次从尸洞回来,就感觉他怪怪的。”
“可不就是么,”一个好事的村民走过来跟我们说:“为了猪心炒得太熟了就要把艾利送上天灯台,这种事情真的闻所未闻。”
一听这村民说的话,我脑子嗡了一下,
喜欢掏人心窝子,擅长易容。
难道眼前的寨老不是真的,而是大马猴变的?
可是有什么办法证明呢?
突然猛的我看到了他正在挠着腰间的手。
索劲尔死之前,大马猴的腰是在腐烂的。这会儿难道结痂长肉了?
我把我的猜测告诉了沈慕,他皱着眉头想了很久之后我们决定去寨老了抓住。
巫师还在和争论,我们从后面靠近,一左一右。
“当年大家都不知道爸爸要把寨老的位置交给谁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说过,以后一个当寨老一个当巫师。当巫师的人要永远保护寨老的孩子,难道你忘了吗?”
巫师整个人挡在艾利的面前,可他的眼睛是不是地看向我们。
我知道他在帮我们争取时间。
寨老一阵冷笑:“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难为你还记得。”
“我不管今天你以什么罪过非要把她带上天灯台,但是如果今天要伤害她,先从我的尸体上过。”
越是靠近他,我就感觉到了他身上的香味越重。前几次接触都没有闻到,可能是因为当时他才刚刚成为寨老,一切都还没来得及改变。
我敢肯定,眼前的人不是真的寨老,他身上的香味我太熟悉了,是大马猴和索劲尔身上的味道。
“你不要再说了!”寨老突然之间癫狂地吼道:“你说那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