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莞在门口就听见了他们的对话,眼睛亮了亮,等着厉霖川的回答。
谢刑倔的很,当年她和袁江劝了好多次,都半点不听,如果厉霖川真的能找到适合他的办法,她以后也不会这么担心。
“可以,”厉霖川颔首,他揉了一把顾晚莞的头发,温声道,“您不说我也打算这么做,就当是为了安晚莞的心。”
“厉霖川,你少假惺惺!”
“我为我老婆考虑,并不假惺惺,”厉霖川满不在乎的挑了挑嘴角,“你最好安分一些,除了病房,哪儿都不许去。”
谢刑眼睛一瞪,当场就想掀桌,顾晚莞叹了口气,低声叫了一声。
“谢刑。”
谢刑倏地止住了动作。
他像是被咒语定住的野兽,满口利齿全无用武之地,愤恨的磨了磨牙。
“就这样!”袁江对此相当满意,“暂时先不回国外,我在这儿待着,你在养伤的时间好好想想,出院之后想干什么,必须给我个答复。”
谢刑干脆闭上了眼。
他这样的人就需要厉霖川来处理,袁江解决了心头大患,细细碎碎的叮嘱了一番,让谢刑一定好好养伤,又担心他缺东少西什么都不说,踱着步子出去和医生交换联系方式去了。
“这样最好了,”顾晚莞笑眯眯的开心道,“我一直不敢说太多,早知道这种方式能解决,我也用了。”
谢刑睁开眼,白了她一眼。
顾晚莞才不会这么做,也不知道厉霖川这家伙吃什么长大的,控制欲现在蔓延到他这儿来了,袁叔还向着他!
“小不点呢?”谢刑问。
“在家,顾琛和他在一起,”顾晚莞回答,“他们说今天不和大部队一起行动,明天两个人来看你,还有想和你商量的事。”
谢刑短暂的笑了下:“别让他们乱跑。”
京城看似平和,实际早就是暗潮涌动,谁知道那个基地里出来的都是什么人,有多少找不到出路,选择了染手这点肮脏的事儿。
“没关系,”厉霖川沉声,“我看着呢,你在医院不用操很多心。”
谢刑不甚满意的哼了一声。
他虽然看不惯厉霖川,但对于这人办事儿还是放心的,只不过刚才的对话怎么想怎么让人牙疼,只好沉默不说话。
“许医生这段时间来过吗?”顾晚莞轻声问。
许医生自从那天离开之后就再没出现,谢刑指尖动了动,眸光有一瞬间凝滞。
“来过了?”顾晚莞也正色起来,“说了什么?”
“他买了机票,”谢刑低声回答,“他答应过我,不会冲动。”
“我和丘奇打过招呼,”厉霖川对上了顾晚莞担忧的视线,轻轻勾了勾嘴角,“下飞机之后许医生会被他的机构接走,在那里,他有足够的时间考虑,这个仇要如何报。”
谢刑挑眉:“你什么时候……”
“所以说不用你操太多的心,”厉霖川眼里的温度在转到谢刑身上的时候完全消失,“养你的伤。”
谢刑抬手做了个鄙视的手势。
这两个人在一起,除了剑拔弩张就是剑拔弩张,相看两厌到了一定地步,谢刑也不指望能让顾晚莞多留一会儿了,赶紧催促他们回去。
“那你一个人……”
“没事儿,赶紧带他走,”谢刑面无表情。
顾晚莞无奈,只能叮嘱了他几句有事别强忍,跟厉霖川先行离开了这里。
“可怜,”秦瑞啧啧摇头,“我同情你,兄弟。”
“滚。”
“我陪你,你一个人孤独寂寞冷……”
“秦瑞,”方灵在旁边,突然打断了他,“如果你方便的话……能不能和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