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江此刻也不想和那对腻腻歪歪的夫妇一起,当机立断的拿过了车钥匙。
谢刑到底失血过多,精神头算不上太好,躺在病床上昏昏欲睡,听到门响,倏地睁开了眼。
“……袁叔。”
“你躺着别动,”袁江皱起了眉毛,“我刚才去问过医生了,说再偏差那么一点,你就没命了。”
“听他们胡说,”谢刑把床升起来,无所谓的笑了笑,“您也不是不知道,这些大夫就会夸大其词。”
“什么夸大其词!你自己身体你自己不清楚?”袁江恨铁不成钢,“说了多少次了,让你爱惜一点自己,怎么就是不听话?”
“爱惜着呢……您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
“医生说你忌口了,什么都不能吃,”袁江白了他一眼,“等好了再说吧!”
谢刑挑了挑嘴角,抬眼一看,看到了后面的秦瑞和方灵。
“你们怎么也来了?”
“一会儿晚莞他们也到,”秦瑞把手里东西放下,“人家医生说你对自己身体不当回事,也不好好休息,你到底想干嘛?”
“先让厉霖川把他的人撤了,”谢刑提到这件事就来气,“这是医院不是监狱,这人到底脑子是怎么想的?”
“门口那些人是川哥派来的?”秦瑞比他还要震惊。
他们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医院附近徘徊的几个人,本来都暗中记下了位置,谁想到是厉霖川派来的。
“简直有病!”谢刑气不打一处来,“我用他看着?”
“平心静气!”袁江在他胳膊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说,你是不是想跑?”
厉霖川是什么样的人,当初初次见面的时候,袁江就了解了七八分,现在看到了他和对顾琛的上心程度,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谢刑没想到袁江能一下子猜个正着,哽了一下,倔强的没吭声。
“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要跑,你告诉我,你有什么特别着急的事要去办?”
袁江气的干脆站了起来,在病房里踱步:“我说让你学一学经商,好好的弄一个公司,你不愿意。我想着你可能是不喜欢商业,希望你继续读书,你又不愿意,谢刑,你倒是跟我说说,你究竟想做些什么?总不能一直这样拼命拼下去!”
谢刑别过了脸,不吭声。
袁江对他很好他心里明白,但是他更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想平白辜负他的好意。
“我看你就适合被厉霖川管着!”袁江冷哼了一声,想到了谢刑刚才气急败坏无可奈何的样子,又乐了,“活该你。”
“袁叔……”谢刑捏了捏自己鼻梁,“你到底站在谁那边?”
“废话,当然是他那边!”袁江回答的毫不犹豫,“等你病好了,我就拜托他给你安排个合适的正经活儿,就给我留在京城!在我眼皮子底下,我看你还敢不敢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秦瑞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厉霖川看上去春风和煦的,实际上对于在意的人,向来强势,就算是袁江不开口,谢刑救了顾晚莞,他也会彻底掰一掰他这个不自惜的毛病。
“不是,袁叔……”
“就这么决定了!”袁江不由分说打断了他,正好此时厉霖川和顾晚莞推门进来,冲他们抬了抬下巴,“霖川!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