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可能让金庆广让教你些东西,我们两个都会是你的老师。”
李牧会意是自己理解错误了,心情好了些许,用一种不太信任的眼光看了看这位状元郎。
实在无法把这位长相凶巴巴的大叔和印象里应该是仪表堂堂,锦衣华服的状元郎联想到一起。
金庆广看小李牧这么看自己,以为是对自己的实力有了动摇,因为今天确实刚被钱在野压了一头。
“李牧啊,你是不是对我实力产生质疑啊。”
李牧连忙摇了摇头,但金庆广没有看进眼里,继续自顾自地说道。
“这样啊,明天我带你去把那帮拐卖儿童的王八犊子抓回来,随便刚好带你见见世面也让你好好看看我的厉害。”
李牧满头雾水,疑惑地看向钱在野。
钱在野站在金庆广背后,暗暗摇头,这位武状元始终是憨傻得让人无奈。
“就这么定了啊!”
金庆广说完起身,满脸的春风得意,便要起身回自己的房间去。
“明天我有事会到外面去一趟,你自己注意点分寸。”
钱在野看着金庆广的背影,继续缓缓地说道。
“这里不是南疆。”
满目的硝烟弥漫,原本在京都都算得上是华美的宋家府邸映照在火光之中,火焰直逼天际,偌大的京城皇都在这一夜笼罩在红光之下。
满皇都禁卫军连续搜城六月之久竟都没有找出任何凶手,前期大量线索皆指向贺亲王赵树,但越查下去,全部线索竟然皆石沉大海,宋凡,宋待诏这一举世无双的大画师的死让女帝勃然大怒,天子眼皮子底下就敢干出这种事情来!连续数月朝堂上人心惶惶。
原本门庭若市的宋府在一场大火后变得一片狼藉,全家近百口人除了个青涩少年外无一人幸免于难,那少年也是因恰好留于好友之家,才得意免除杀身之祸。
原本的家在一夜之间竟是化作满地疮痍,自己的家人全被奸人所害,这个青涩少年,这个年少便成名,被誉为画道天才的少年哭得撕心裂肺了,他把所有希望全部寄托在朝廷的侦查之上。
六个月,整整半年的时间,少年每天都仿佛度日如年,每天都会到刑部衙门口去,一坐便是一天,有无数人都认为这个少年疯了,可这少年只想知道是宋家招惹了谁!那人为何要害得宋家家破人亡,独留下他这一人苟活于世!
但最后给到这个天才少年的是一个无法追查下去的悬案。苦苦等待的六个月换来这么一个结果。
少年崩溃了,他无法理解平日里不爱与任何人打交道,一心痴迷画道的父亲为何会被奸人所害,他不理解为什么整整半年的时间,朝廷都无法揪出杀害他宋家近百口人的始作俑者。
京城的长街上从那以后出现了一个痴痴傻傻的年轻人,他每日像个孤魂一般见到任何人都喊着
“凶手!”
“你这个凶手!”
“你为何要灭我全家!”
咆哮着,声嘶力竭。
一年,两年,三年,不知过了多久,这宋家的惨案开始不会被人经常提起了,人们也不会提起曾经那个曾经惊才绝艳的天才画师。取而代之的是各家父母让孩子远离的无名疯子。
后来不知道的某一天,那个疯子他消失了,没有人去关心,他是不是已经死了。消失也便消失了。
“赵树!”
宋野星从那噩梦中警醒!无比愤怒地吼出那两个字,贺亲王。
眼角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无数个夜晚,他都尽量不让自己去回想起当年那件事情。
他此刻又仿佛回到了当年那个落魄的疯子。
宋野星努力让自己蜷缩成一团,用手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头发!
“赵树~赵树!”
宋野星无法压制住自己的心情,那份无助如大坝决堤,止不住地宣泄而出。
就在此刻,偌大的房门被推开了,一个瘦小的身子冲进了屋子内,微弱的阳光照进屋内,让原本昏暗的房间有了些许阳光。
一双不大的手静静抱住了宋野星,任由宋野星再怎么嘶吼再怎么发狂,都没有放开。
“没事了~没事了~”一个温暖的感觉包裹住这个男人,一个柔和的声音安抚着这个男人。很久~很久~
宋野星第一次感觉到惊讶,怎么会有人不害怕如此发疯的自己,怎么会有人不嫌弃如此狼狈的自己。
原本微弱的阳光越来越弄,原本只有道道的光芒,开始洒满了整个屋子。洒在了宋野星的身上。那阳光仿佛有法力般,能驱散走那曾经亲身经历过的噩梦。能安抚他再一次崩溃的内心。
“你~不害怕嘛?”
一个轻微的声音从怀里传来。这声音还带有一丝丝哽咽。
“不害怕。”声音没有夹带犹豫,反而异常鉴定。
宋野星静默了,久久才开口。
“你叫什么名字?”
“晴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