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着,你一杯我一杯,伊奋喝得有醉意了,但是脑子还满清醒。
“酋帅大人,在下想给您说,您的病不是一次能治好的,还要治疗几次,同时还得用药,才能除根。”伊奋说。
“哦?您是说我这个头疼病能彻底治好?”雪狐儿美目一闪。
“当然,在下保证。”伊奋说:“您武艺高强,总不能让个小头疼拿住了。”
“好,那您可以用药。”
石宝说:“姐姐,师父说了,这里没有那种药,只有商营的巫医司才有,弄不到。”
“哦,那就算了。”雪狐儿说。
“也不难,”伊奋说:“只要我给商武王写封信,派人送去,他们就会给药的。”
“您怎么那么肯定?”
“很简单,我被留在这里,实际上属于人质。我写信给商武王说,我需要医药来救人,如果救不了,我也活不得了,我是他手下的大臣,他总不会见死不救。其实我们不仅需要给酋帅大人治病的药,还需要治疗疟疾、痢疾、毒疮和金创药,大商那里都有。”
“那好吧,那您现在就写封信,我让石宝给送去。”雪狐儿说。
“不用石宝,让鱼眼大人去就行,他的中原话就很好。”伊奋说。
“惭愧,他去不了了。”
“怎么的?”
“他在进攻商师时中了两箭,阵亡了。”
“啊,可惜……”
伊奋让石宝去自己帐篷拿来自己制作的笔、墨,找了块修治好的羊皮纸,就在酒宴的案几上又涂又写,正反两面都写满了文字画。
写完了,伊奋当众读了一遍,大意就是自己现在在当人质,也给人看看病,需要以下药材救人,如果不给,自己有性命之忧,然后就是一串药名,有十来种。
雪狐儿听完,点点头,她也不认识文字画——那时候嵩高庠只教武不教文,同时教一些礼节方面的东西,让弟子们知道些礼数,文字画没人教,也没人愿意学。
伊奋把羊皮交给石宝:“石头,明天你就去商营交给……”
“等等,”雪狐儿美眸闪过一道寒光:“伊奋大人,您把信再读一遍。”
伊奋心里咯噔一声,我靠,这妞儿真聪明,她是怕我信上写的和读的不一样呢。
他不慌不忙,拿过信来,又读了一遍,和刚才读的一字不差。
雪狐儿仔细地听着,听完,放心了,对石宝一点头,石宝急忙接过去揣在怀里。
“哈哈哈,只要酋帅大人治好头疼,就可以纵横疆场,攻战无敌了!”扎朗大笑着。
发夔说:“妹妹,愚兄不是说你,你的武艺好,这个当然不错,可你总得找个男人嫁了。”
“对对,发夔大人说的是,”古曲子符合着:“女孩儿不嫁男人,那可不行。”
化震也补上一句:“何况是酋帅大人这样的美女。”
雪狐儿笑了一下:“三位大人,你们也知道,谁敢娶我呢?”
“哎……这个……”发夔喝下一杯酒,摸摸嘴:“这个吧,都是你以前和男人比武的时候把人家打得太狠了,打断胳膊打断腿,还打断肋骨,谁敢娶你……”
“我敢!”伊奋酒劲儿冲的,几乎脱口而出。
“哎哟!”在场的众人都愣了,都盯着伊奋。
伊奋吓一跳,急忙说:“在下是说,虽然在下不济,可身体还算结实抗打,再说也懂点儿医术,断胳膊断腿断肋骨还能医得。”
“哈哈哈哈……”发夔、扎朗、古曲子、化震都放声大笑起来:“伊奋大人真会说笑!哈哈哈……”
雪狐儿美目闪动,脸上红红的,不知道是酒劲儿还是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