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咬着牙喝道:“出去!我这病忍忍就过去了,不需要人看!”
伊奋上前一步说:“酋帅大人,有病不看,我们叫做‘讳疾忌医’,最终小病会变成大病,大病会要命。一个头疼,也会耗尽人的精气神,会把人拖垮的。虽然在下的医术不济,请让我给您看看,也许有什么治疗的方法,总比您这么痛苦地忍着要好些。”
“是啊姐姐,这么忍,不是办法啊,您都忍了多少年了……”石宝也劝。
雪狐儿大概疼得不轻,没再坚持,同意让伊奋看看。
伊奋走到床边一看,雪狐儿一张俏丽的脸都苍白发灰,朱唇颜色惨淡,额头上都是汗珠子。
“酋帅大人,您这病经常犯吗?”
“每月一次,这次特别重。”
“明白了。”伊奋拿起雪狐儿的右腕按着脉门。
他这是第一次接触到雪狐儿的身体,那条胳膊皓白如雪,浑圆修长结实,最主要的是上面没有瘆人的纹身,让伊奋一阵耳热心跳。
号完脉,伊奋说:“酋帅大人,您这是肝郁脾虚造成的月事之前的头疼,一般要疼个六七天,如果劳累焦虑,疼痛会更加剧烈,月事结束疼痛会自然消失。当然,下月还会犯。”
雪狐儿顿时睁大了眼睛,张张嘴,迟疑了一下:“那该……”
“别急,在下给您扎几针,也许有用,只要您相信在下。”
石宝急忙说:“姐姐,让师父给您治一下吧,他治好了很多人,总比这么强忍要好。”
雪狐儿闭上眼睛,微微点点头。
伊奋拿出三根银针来,走到床尾,抓住了雪狐儿的脚腕子,他又看到了雪狐儿雪白的美足,脚腕子上果然各带着一个细纹绞丝的金环,上面还带着一段细锁链子,看来石宝说得是真的——她母亲怕这个灵狐托生的女儿跑了。
“你干什么?”雪狐儿美目圆睁,猛地把脚收回来:“我是头疼,你抓我的脚干什么?”
伊奋苦笑了一下:“酋帅大人,您这头疼,必须医脚。刚才说了,您得相信我。”
雪狐儿犹豫了一下,把腿伸过来。
“石头,你看好了,以后你姐姐再犯病,你就按照这个办法来治疗。”
伊奋说着,就在雪狐儿右脚内踝骨上面的三阴交、下面的太溪穴和脚背第一、二跖骨结合部的太冲穴上扎了三针;又给点刺了百会、神庭、风池、印堂。
针毕,雪狐儿感觉头疼立止,神志清爽,一身轻松——前面说过,中医里扎针治病取效最快,常常是立竿见影。
她轻轻地吁口气,声音里透着疲惫:“谢谢伊奋大人。”
然后闭上眼睛,竟然很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