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衣袖,还有一个带着凤鸟图案的金钏。
他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肖己刚嫁到商的时候,自己让工匠专门给她打造的饰品,那个凤鸟图案就是商人的族徽,肖己一直戴在左手腕上,现在被捏得有点变形。
原来,肖己杀太师耕时挥刀平斩,右手阳把握刀从左向右砍上太师耕脖子,因为身体的惯性,右手划过,左臂就甩到前面,就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太师耕右手仓促一抓,抓住了她的左腕。
本来太师耕力气很大,一旦被他抓住,根本就逃脱不了,可是肖己走运,她左手腕上戴着个金钏,太师耕正好握住了金钏,抓不实落,肖己一挣,把衣袖扯断,连金钏一起被太师耕撸了去,她才得脱身而走,要不然准定要被抓住。
商汤问:“那人还说什么?”
“回禀君上,他说,太师耕让他告诉您,他没吃了您是您走运,这次女刺客没杀了他他也走运,大家扯平了。以后都别用这种阴损的法子,要打仗就直接来,别再惹天下人耻笑!”
商汤叹口气,把金钏递给肖己:“二夫人,看来您这趟是真白跑了。”
肖己一张俊脸涨得通红,羞愧难当,咬着银牙说:“我‘女冥行’杀人无算,刀过头落,从没失过手,没想到,这次竟然遇到个不怕砍头的。不行,我要找机会再去夏营,在太师耕胸口戳上三刀,以雪此耻!”
“二夫人,您可千万不能再去了,太师耕不会再给您一次机会的。”伊尹安慰说:“再说了,您虽然没能杀死他,毕竟也砍掉了他的头,算不得失手,只能怪太师耕会法术,这又不是您的技艺有问题。”
“右相大人说得对啊。”众将附和着。
“如果再有机会,我就抄走他的人头,看看他再怎么按上!真真地气煞我也!”肖己红着脸,恨恨地一跺脚——感觉自己真是太丢人了。
她本来想为商汤分忧,去夏营干掉太师耕,夏师就得不战自乱,商师就可以轻易取胜,没想到太师耕没杀死,反而招来一场羞辱,真是又气又恼,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可现在也知道不好再弄第二回,只能忍着以后找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