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西城破之后,大量教徒竟然自发开始反抗,纵然罗鸿已经不会再回应他们的祈祷。
还有那些各种什么“九天玄女转世”“电光王转世”,暗中聚集教众,打算先保命,再转移阵地,进行发展。
不过李福德早有准备,在处理了一部分极端反抗分子之后,便将阳西百姓收整,家家户户收查邪神神像,打乱户籍,拆分宗族大姓。
这些人刚刚经历一场血战,胆气已破,只有那些自吕宋来的奴隶,更是面无血色,不知道往后该何去何从。
李福德打算为其落户,吕宋人种,其实也属于越民,应该说缅甸,泰国一带,都是古越民迁徙过去的。
春秋战国时期便有一个越国,后为楚国所灭,而后壮语也和泰语极为相似,属于一类语种。
不过最为珍贵的,还是罗鸿的那些船只,都是百年老木,以桐油浸泡,刷漆固铁,而上面的船员,还知道前往倭国,吕宋,朝鲜,乃至于东南亚一带群岛的航线。
这对开辟海上商路,是极为有用的。
而李郸道坐着南极老人法身所化的碧眼仙鹤,先是对叶法善等真人告谢。。
叶真人,苏真人两个见着李郸道来告谢,便道:“贫道二人稍微思量了一下,决定还是往琼州去,带着二三十個弟子,到那传教,以全天师之德。”
李郸道知道这两位是见两方大战,杀戮颇多,因此打算眼不见,心不凡,少插手进凡人的战争之中。
只是他们也并没有劝李郸道如何如何,只是感叹:“我们眼中看得生,见不得死,看得合看不得离。”
“或许是心境修行不够,元神已经有了些不清净,不好逃着山上去,但是跑着琼州岛上去,教化那些蚩尤遗族,贫道的决心还是有的。”
“是贫道的错。”李郸道听闻:“两位真人若有需要,贫道当赴汤蹈火。”
“哈哈哈,只需我道昌隆,我们便心满意足了,哪里需要你赴汤蹈火呢?”
叶法善说罢,便和苏玄朗,脚下踩着一片芭蕉叶,横渡海洋,往琼州岛去了。
而万振也道:“闵地还有诸多鬼神未清理,贫道也需要带着西山弟子,前去收尾,传我净明道法。”
“有劳万师兄了。”李郸道作了一礼:“罗鸿之事处理完了,便已经算是将地基稳固,接下来便是弟子们的传道之功了。”
“不必客气。”万振开口道:“反而是你玄真弟子,终究稀薄了些,可以在此岭南大地,开枝散叶。”
李郸道点头:“贫道正有在茂名县,阳西县,此二县设立道院的想法,培育道童,如儒家之县学一般。”
“此为贫道初想之改革,打破师徒相传,一师一徒的传承关系。”
“教授黄老之学,科仪醮会,步虚青词,岐黄之术,养生之道。”
“其中考核上上者,收做门徒弟子,传承门庭香火,其余者,或将其调遣往十方庙,或者举荐为道官。”
“而这些道院弟子受箓,正好在罗浮山上,此坛你我三家弟子,茅山,西山,麻姑山,三山皆可用。”
“那谁来传授呢?”万振道:“只能是各家在各自山门脚下发展道馆。”
“不然天下有几个,能将自家传承,毫无保留透露出去,你若是说一县一馆,哪肯定不现实,毕竟现在是儒为尊,佛道靠边,便是独尊儒术,也是为帝王服务,而我道,若无为帝王服务之心,只是寻仙问道,那么只需要一小撮人就行了。”
万振说的实在,李郸道也觉得自己考虑问题浅显了。
李郸道点头道:“只要你我坚持宏道,自有良才,有此仙缘入我门下,若是开馆授课,反而难以挑选俊才。”
万振点头:“先将此处伐山破庙之事解决了,若真有道馆授课,不不该是从百姓家中寻得子女。”
“而且需是在册宫观庙宇之中修满三年,德行过关,才可经高功法师推荐,来参加道试考核,考核通过再入馆中来。”
“如此一来成本小,二来徒弟聪慧,品行也有所保证,第三也不拘泥年纪大小,四十岁来修,七十岁来修,看个人缘法。”
万振说道:“像是什么,科仪,青词,他们在原本宫观中学习便可,如此可以化繁为简。”
“我们便只教修行,内丹,符箓,雷法,炼度。”
“我们教这类弟子,便是不拘泥门派之见的,若能成天仙,自然如王朝之中的科举,是一品天仙状元。”
“若是县县有道院馆阁,反而良莠不齐,分薄了气运。”李郸道点头:“这件事情,再议论。”
李郸道虽然已经成了天师副相,但是在人间还没有总理道教之权。
伐山破庙之事不能虎头蛇尾,反而要更加投入其中,如此全自身功行,为天下同道所尊,才可领天师正职,执掌牛耳,进行改革。
万振离开之后,李郸道便回到茂名县,送子娘娘传来消息,婶婶杨氏已经破了羊水,正在生产。
不过现在自己叔叔还在阳西县收拾烂摊子,李郸道不好将其一起带回。
回到茂名,只见县衙之中有红光散漫,一顶官印镇压不住这红光透露出异彩来。
同时十面八方,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