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来道:“先生的生辰又是何时?”
“中秋。”
“那下回除了中秋礼,还需备上生辰礼,”绥之浅浅望着他,眉目清朗,“先生喜欢什么?”
秦湍想都没想:“喜欢便宜东西,殿下不要再送我稀罕物件了。”
绥之脱口而出:“先生说的不对,世上有既便宜又稀罕的东西。”
她抱起几案边秦湍赠她的那一枝艾,美目扬波:“比如这个。”
秦湍的笑意从来像飞絮落水,极隐约而清浅:“哦,那类似的小东西,在下还有很多。”
绥之微微偏头看他,静待下文。
秦湍从书架上取下五彩的长命缕,还拴着一枚小巧精雕的白铜香熏球:“方才忘记赠与小殿下。”
他见绥之没有马上去接,干脆亲手系在她手腕上。那温玉般的指尖蜻蜓点水般触碰到她霜雪般的皓腕,春水的涟漪只小小一圈,绥之却好像感到自己轻轻一颤。
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他又微弓着腰,束起的墨发顺滑如缎,连耳廓的弧度都如珠玉般润泽。绥之只觉被道不明的情绪侵染,下意识地想缩回手,又想后仰一寸,却僵在那儿,听到他柔声诚恳:“祝殿下平安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