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莲便对那中年人道:“你放心,我这兄弟最是大方。只要你把知道的都说了,五十两银子绝少不了你。”
又对宝玉道:“他是六部的书办,你只管叫他老何就是。你别看他这样,他家几代都在衙门里,小道消息灵通着呢!要不是迷上了个赌字,如今也不至于落魄成这样。你要打听林老爷的事儿,问他准没错。”
那老何听了柳湘莲的话也不着恼,反而冲宝玉点头哈腰的笑,“爷放心,若是那些朝廷大事儿,我们不敢说都知道。但这林老爷的事,我敢包票能说个八九不离十。”
书办不入品,是六部里掌管文书的小吏,无需经过科举。因而常有家里几代人传承一个位置的。宝玉何曾和这等人物打过交道,可事已至此,也只能听凭柳湘莲做主。
正巧这时点的饭菜到了,柳湘莲便请众人坐下,边吃边聊。
这酒楼的饭菜在宝玉眼里实在粗鄙不堪,难以下筷,又怕喝酒误事,便只坐在那里。
柳湘莲也不吃菜,自倒了酒,就着一叠油炸花生米慢慢喝。
老何也不以为意,见他二人不吃,自己先就着酒把肉菜风卷残云的吃了七八分,这才放慢速度,边吃着下剩的菜,边如此那般的一说,只听得宝玉一阵一阵的发愣。
待老何说的差不多,柳湘莲以目视宝玉,见宝玉没有什么要问的了,便给宝玉连连使眼色。
宝玉想了一下方恍然大悟,连忙从怀里拿出银票来,递给了茗烟。
老何从茗烟手里接过银票,只一捻,便知是汇丰票号的真票无疑。顿时笑眯了眼,只道贵人若是下次再想知道什么,只管找他就是,定然知无不言。
柳湘莲笑骂,“说什么知无不言,你个老货所谓的知道多少只怕也要看银子的多少吧。只是钱既然拿了,该闭嘴的也不要多说,知道吗?”
老何拍了胸脯,只道他多少年的信誉,柳爷只管放心。
柳湘莲点了点头,然后让老何继续吃,自己带着宝玉先走。
到了楼下,宝玉指使茗烟去付账,才知柳湘莲已经提前结过账了。
“这怎么好意思,拖了你帮忙,怎么好还让你破费。”宝玉不好意思,出了门便要拿银子还柳湘莲。
柳湘莲翻身上马爽快一笑,“不过几两银子,你和我还客气什么。若当真想谢我,下次我做东你定要来,来了陪我喝个一醉方休才是。”
宝玉自然满口应了。
柳湘莲把宝玉主仆送至城东,心知宝玉此刻定然心急,便识趣告辞了。
茗烟待柳湘莲一走,立刻冲宝玉嘀咕道:“那老何一个书办能知道什么贵人,满嘴里又是亲王又是侯府的,二爷可别是给人骗了吧。”
宝玉不信,“不能吧,那柳兄弟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他哄骗我做什么?难不成就为了五十两银子?既如此,他又何必结什么酒钱。”
茗烟撇了撇嘴心道:那柳湘莲如今也不过一破落户,五十两银子对他来说可不算少了。不过知道自家二爷的性子,茗烟便不肯说柳湘莲坏话,只道,“说不定连柳爷也是被他骗了呢?连个名字都不曾说出来,能是什么可信的人物。”
宝玉前两天刚经了骗,此时闻言不由细想。想柳湘莲既没有说老何到底是六部哪一部的书办,也不曾说老何到底姓甚名谁。甚至连老何是不是真姓也说不准。
这样一想,心下便忍不住忐忑起来,只是到底是这几天唯一打听到的,只得想着明日先告诉迎春再做打算。
复又叮嘱茗烟今天的事情万不可泄露出去。
茗烟哭丧着个脸,“我的好二爷哟,今儿个的事若是让老爷太太知道,您不过是挨回子打,奴才的这条小命可就要没了。我才是要求求您,千万不能说漏了嘴,就是在您房里那些姐姐们面前也万不可透出一星儿半点儿。奴才这条小命可系在您身上了。”
宝玉心知今天难为的茗烟,自然是满口子答应。两人这才回得府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