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个几年时间还上。只是千万不要见没了风声便心存侥幸,府里现在的钱还能勉强还清欠银,因此还完之前一笔都不许动。你们千万要记着,一日不还清欠银,我在地下也不能心安,阿咳——咳——咳——”
贾代善剧烈的咳嗽起来,好半天才平复下去,断断续续道,“我走之后,老大袭爵,这是祖宗家法。但为人父母的总不免想要一碗水端平。”
贾代善顿了顿,有些浑浊的眼睛紧紧盯着了贾赦和贾政,“我想着,虽然是老大袭爵,但是你们母亲在一日,一日荣府就不能分家。而且这家,要老二来当!”
贾母、贾赦、贾政全都愣住了。贾赦如何不敢置信且不提,贾政却是连连扣首,只道愿意辅佐兄长支撑家业,当家一说却万万不敢答应。
贾代善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呵斥起来:“愚儿无知,几乎连累我贾家全族阖族葬送,难道如今你们还不明白吗?”贾代善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指着贾赦,“这样的人,真让他当了家是嫌咱们家死的不够快吗?”
贾赦听了羞的只能磕头请罪。
贾代善又道:“如今咱们家正是动荡之时,东府虽然可以引为援助,可终究还是要有人能顶起咱们家的门面的。老二你不来,难道是要咱们荣府的基业葬送在我手上吗?”
贾政也只能跟着磕头请罪。
一旁贾母也心思浮动起来。她素来偏宠幼子,对现在的长媳又颇看不上眼。若能让老二当家,自然可以在这些年间慢慢补贴,将来就是分了家也不至于让二子吃苦受累。因此不免出言帮衬:“老二你且答应了吧,这种时候你难道还要让你父亲不痛快吗?”
贾政闻言只能无奈应下,却又言道:“儿子当家也不可长久。等到琏儿能够独当一面,这个家还是要他来当的。”
贾代善便更是满意了些,复又问贾赦。
贾赦还能如何呢,眼见将要去世的老父、母亲都站在二弟那一边,他就是有满肚子的不满,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称是。只是心中到底有了隔阂,原本对老父病重的难过更是减了不少。
见二人都应了是,贾代善微微放松,靠了引枕闭目顺了顺气,才又开口。“如今朝中鬼蜮,几个皇子夺嫡之态已成,咱们家不要搀和进去。陛下的心意捉摸不透便不要捉摸,咱们家只要做忠臣,久了陛下自然能看到咱们家的忠心。我之前就是猜错了陛下的心意,才陷咱们家入险境。老大老二——你们——不要学我。”
这番话勉强说完,已觉得头晕目眩,喉头有痰涌上。贾代善虽然还有一肚子心事没有交代,也只能躺着,听着贾母等人着急叫太医,自己哦哦着再说不出话来。
贾代善终究没挺过去,在他最心爱的孙子去后不过一月,他也紧跟着去了。
临终前上了遗折,先说自己与陛下君臣相得的情谊。又说废太子一事先只心痛愤恨于太子竟然对皇上行不敬不孝之事,方才坐视不理。如今自己即将撒手人寰,方解陛下为儿女之事忧心之意,不免痛恨自己竟失了忠君持正之身。因此不敢再求陛下宽宥,只愿君王保重龙体。另,自己替君王督办江南道,如今尚亏空盐课库银四十万两,家中却已经没有资产可以补上,身虽死而目未暝。
君王收到遗折之后几天没有动静。按说国公遗折这种东西只有经手的内阁大臣和皇帝能够看到。但荣国府的亏空如今正是万众瞩目之所在,因此一递上去便有小道消息四处流传。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