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是针对她的。
见白清歌一脸难以理解，一脸不情愿，安顺捏了捏随身兜里装着的药膏，心一软，压低了声音：
“王妃，红鸾嬷嬷一会过来接王妃到太后宫内暂住，至于镇南王那里，皇上已经派人告知了王爷，王妃要留宿皇宫协查后宫奸人。”
“王妃，晚上一个人睡要小心。”
安顺公公传完皇上口谕，转身离开。
顾清柳也感觉皇帝这命令有问题，又说不出问题在哪里，犹豫着说：“姐姐，要不你跟我住在未央宫吧，明天一早我派人送你离开。”
“不用。”白清歌心下明白，皇上这是又要出幺蛾子。
她答应跟安顺进宫，自然是有准备的，皇帝无论怎么做，都在她和程凛的意料之中。
……
御书房。
御书房内空无一人。
小太监们碍于皇帝的脾气暴虐，不愿意靠近。
安顺公公去了未央宫，也没有人敢近身侍候。
实际上，皇帝此时不用人侍候，因为，他面前坐着司马品和司马稳两兄弟。
“皇上，我见到公孙先生了。”司马品皱了下眉：“我追问公孙先生二十多年前那一卦。”
“公孙先生怎么说？”
“说天机不可泄露，相信就准，不信也无妨。”
“这是什么话？你没有说明是朕要问的？”
“说了，公孙先生就给了那一句，再也不说任何话了。”
“啪……”又一块镇纸扔到了地上，碎成了好几块，司马品拱了拱手，退到了一旁。
自从司马稳接了上次杀白清歌的差事起，司马家族内部已经做好了三十年不出山的准备。
明明天意不可违背，皇上硬要倒行逆施，司马家族成了陪葬品。
两兄弟心情复杂，如今退也不能，进也不能，只能硬着头皮遵从祖训扛着。
“稳公。”皇上看向了静静坐在那里，不说话的司马稳：“朕信那一卦。”
皇帝摔了镇纸，心情好了些：“朕想出了破解那一卦的方法。”
司马稳一愣，惊讶地看着皇上。
司马品心里一僵，他多年在钦天监为官，深知皇帝总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皇帝这样一说，他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司马品，这么多年，你替朕分忧解难了没有？”皇上不说，反问司马品。
“二十多年了，你根本想不出解那一卦的方法，朕白养了你。”
司马品不敢吭声了。
“朕今晚就要破了那一卦。”皇上向外挥挥手：“司马品，你退下吧。”
御书房内只留下了司马稳和皇帝两人。
“稳公，朕留了白清歌在宫中暂住。”皇帝的声音充满了阴谋。
司马稳没有接话，任由皇帝发挥。
“二十年前，公孙先生说大夏下一任皇后的名字里有清字，朕找了二十年，等了二十年，那人就是白清歌。”
“朕默认先皇后培养人百般谋害她，都没有成功。”
“朕要你今晚动手。”
动手？
皇帝要在皇宫内让他动手杀白清歌？
司马稳终于忍不住了：“皇上，程凛的十万大军就在京城大门之外，你要我杀了白清歌，程凛……”
“谁说让你杀她？”皇帝压低了声音：“你制服她，朕亲自睡了她，明日颁圣旨，她就是大夏新皇后！”
“噗通……”司马稳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