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常大人亲自审问：“师嬷嬷，李嬷嬷人呢？”
“老奴三天没见过李嬷嬷了。”师嬷嬷一头雾水，还不知道为什么锦衣卫的人突然出现，要抓李嬷嬷，她自告奋勇跟着过来，还想替李嬷嬷说话。
“师嬷嬷，根据浣衣局的差事，前天应该是轮到你给宫内各家主子送洗好的衣服，据我们所查，你没有来未央宫，而是让李嬷嬷送来了小皇子的衣服。”
锦衣卫出身的常大人，办案能力还是非常高的。
只用了不到一刻钟，就搜查了整个浣衣局，虽说没有找到李嬷嬷，可还是把李嬷嬷所在的浣衣局所有人都摸了一遍。
“前天啊，李嬷嬷平日里跟老奴要好，她见老奴那天身体不舒服，就自告奋勇替老奴给贵妃娘娘这里送洗好的衣服。”
“我记得是一篮子小皇子的衣服。”
“师嬷嬷，你的差事擅自让李嬷嬷代替，害小皇子穿了那些衣服中毒，差点夭折，你犯的是死罪！”
常大人说话阴狠刺骨，吓的师嬷嬷噗通跪倒在地，脸色苍白：“老奴冤枉，冤枉啊。”
“有何冤枉？老老实实把在小皇子衣服里动手脚的事情交待出来，你动了手脚，怕暴露自己的行径，故意装病让李嬷嬷代替你将小皇子的衣服送到贵妃娘娘这里，让小皇子换上，引发了小皇子的中毒之症！”
“师嬷嬷，把你背后的主子说出来。”
“老奴冤枉，冤枉啊。”师嬷嬷已经吓得浑身发软了，这真是祸从天降锕
“老奴没有动过小皇子衣服的手脚，都是严格按照浣衣局的规定清洗，晾干，熏香的。”
“那天也是李嬷嬷主动提出替老奴送衣服，哪里想过害小皇子，老奴没有那样的野心也没有那样的胆。”
“来人，师嬷嬷死不悔改，杖二十！”常大人阴着脸，大声下令。
“等等，等等。”师嬷嬷忽然想起来什么：“常大人，你是说小皇子的衣服被动了手脚，我想起来了，小皇子的衣服清洗以后，是李嬷嬷领来的熏香，要有问题，也是熏香有问题，不是老奴，不是老奴！”
“给我拖出去狠狠的打！”常大人见的多了，怎么可能停止。
“啪啪啪……”院子里，锦衣卫开始杖责师嬷嬷。
顾清柳感觉不对，压低声音问白清歌：“王妃，宫女说那天就是李嬷嬷送来衣服让小皇子穿的，为什么常大人不审李嬷嬷，反倒审问师嬷嬷？”
白清歌压低了声音：“李嬷嬷一定是死了。”
啊？
“常大人应该是掌握了李嬷嬷被害死的证据，如果我猜得没错，害死李嬷嬷的人就是师嬷嬷。”
顾清柳瞪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
“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说！”师嬷嬷此时已经是皮开肉绽，疼得受不了：“是李嬷嬷干的，她故意用了有毒的熏香，让我熏到小皇子的衣服上，她要害小皇子。”
都是李嬷嬷干的？
院子里响起了常大人的冷哼声：“师嬷嬷，既然都是李嬷嬷干的，你为什么要杀人灭口，毒死李嬷嬷？”
“我没有，没有！”师嬷嬷矢口否认。
“叫浣衣局的小红过来。”常大人冷冷地说：“你女儿亲眼见你毒死的李嬷嬷，要不要对证？”
啊……
“不要……”
就在这时，有几个锦衣卫跑了进来：“常大人，从李嬷嬷房里搜出一千两银票，上面有西北周府的落款，师嬷嬷那里，搜出九千两同样的银票，都有出自西北周府的印记。”
“常大人，这些银票没有在西北流通过的记录，有从涿州票号提出来的记录，拒查，是郡守的干女儿周莹莹的私银。”
这次锦衣卫办事又快又准，连白清歌听了背后指使人的线索，也感到非常惊讶。
周莹莹如今对小皇子动手，到底想干什么？
京城的局势越来越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