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慌了手脚。
毒害白清瀚，她可以一人承担，大不了是个死，至少保全了白清舞。
暗害先夫人，她也可以一人承担，大不了也是个死，到这个时候了，多一项罪名对她来说犹如挠痒痒。
反正是个死罪，有她一人扛着就行。
可是，白丹娘说的灵巫，牵扯到她被那个组织看中孕育蛊虫，危害大夏，这就不是一个人的罪行了。
她要牵扯的是整个王家，甚至包括她的亲生女儿白清舞。
大夏皇上最最痛恨的就是同巫蛊有牵连！
所以，她绝对不会承认，她忍着剧痛，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老爷，当年是你从乡下看中我，带我到了白家，我出身清白跟了你，十三年前，被白丹娘逼迫为他们做事，他们非常神秘，没有跟我说过什么组织，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是被害者。”
王氏说的楚楚可怜，白瑞章却犯了难。
从白清瀚腹痛猝死到现在，白府内发生的每一件都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都不在他的掌控之内。
现在他根本不知道，王氏说的话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白清歌听了，嘴角露出了嘲弄，这下她总算知道白清舞那个绿茶婊是跟谁学的了。
有其母就有其女。
“看来王姨娘不想老老实实交待了，大皇子，皇上派你来彻查白府，我觉得在培养蛊虫面前，白府内部的事情可以放一边了，要是按照蛊虫这条线查下去，恐怕大皇子能立大功！”
白清歌目光一转，冰凉的视线落到了白清舞身上。
白清舞整个人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只觉得她要倒霉……
“据我所知，白家二小姐的奶娘姓韩，一大早假扮本王妃，在大街上败坏本王妃的名声，已经被王爷抓获，在她的身上，查出了蛊虫，根据她的交待，二小姐做的事足可以犯下欺君罔上，株连九族的大罪了。”
说完，她看向了白清舞：“来人，把韩嬷嬷带上来，让她也见见二小姐！”
白清舞，就是王氏的命根！
清早开始，为白清舞办事的韩嬷嬷就没有回来，母女两人本来就忐忑不安。
现在一听韩嬷嬷被白清歌带来了，白清舞不由得变了脸。
那是她的奶娘，她所做的一切她奶娘都知道。
好不容易王氏才当做了她的替罪羊，她勉强脱身。
如果韩嬷嬷把她做过的事情供出来……她永远都没有机会能进入二皇子府。
不由自主的，白清舞和王氏的目光就对到了一起。
“不用了。”王氏双腿一软，心如死灰低下头：“韩嬷嬷不过是那个组织里的一个小头目，想知道组织的事，问我足够！”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韩嬷嬷一大早被镇南军抓住，还没有带回去就要催动了体内的蛊虫自杀了，哪里还有韩嬷嬷？
白清歌一半是猜测一半是诈呼，没想到还真勾住了王氏这条鱼。
她没有看到，程凛眼中露出的惊讶和赞赏。
“我同白丹娘一样，从小就被选中入了组织，进入白府，也是被组织特意安排的，我们利用蛊虫迷惑大夏官员，搅乱大夏朝局，我们的任务就是利用白家，撬动大夏江山社稷。”
“说你的上级是谁，怎么联系的？”
“不知道，上级通过蛊虫联络我，我按照上级指示做事，我偶然听韩嬷嬷说过，上级是个女子，身居高位。”
“啊……痛，痛！”王氏刚说完，忽然捂住了肚子，嘴巴张开，吐出了一条黑色的虫子！
再看王氏，已经满脸黑青，没有了呼吸。
顿时之间，从她的眼睛，鼻孔，耳朵，嘴巴，七窍中爬出了黑色的，令人恶心呕吐的黑虫！
“用火烧！”程凛一声令下，锦衣卫直接放火，看着那些黑虫在火中挣扎蠕动，每一个人都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