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泼。
反正王之昌认了罪。
死道友不能死贫道。
“也罢。”
秦小满轻叹一声。
王之昌信了董继祥的鬼话,当场认罪,也能省去他不少的麻烦。
既然扳倒了王之昌,那接下来。
就是荣州王家!
“秦公子,王之昌签字画押了。”
章慎将诉状、断案文书所列呈的人证和那封信的物证,以及所有口供和结案文书,全部拿到他的面前。
好在周刺史在旁边也并未阻拦。
不然秦小满都不好意思拿过来看。
“大人,我只是一个升斗小民,不是苦主更不是被告的人,此事与我无关,就不用看了。”
秦小满仔细审验完结案文书上的内容和手印。
这才把所有文书推到章慎的手里。
嘴角疯狂地上扬。
“……”
“……”
众人见他看都看完了还笑得如此开心,却表示与此案无关,皆是十分无语。
揣着明白装糊涂,算是被秦小满玩明白了。
反倒是王之昌,哪怕此时已是罪名加身,很快便是阶下囚了,依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对着秦小满轻哼一声。
“秦小满,别以为你这次运气好,算计了我一回,你就赢了。”
“等我面见天子陈情再回荣州,绝对会倾全族之力,好好地感谢你。”
他可不糊涂!
哪怕没有证据,在官场沉浮这么多年,他也有预感。
今日的遭遇,一定与秦小满贱卖五十万石再生稻给朝廷,有着莫大的关系!
从一开始,秦小满让搜罗这些商户状告他逼迫更改租契年限的事,就是一个引子。
真正的目的就是趁着他不注意,给他扣上一个“囤粮”的罪名!
“感谢我?那你大可不必感谢我。”
秦小满故意学着董继祥的模样,也朝着京城方向拱了拱手。
“你要感谢的是天子。彻查囤粮一事,和我没有半文钱的关系。”
他的话,成功让王之昌黑了脸,不敢再叫嚣。
董继祥和一众商户也是低头不语,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大堂里的氛围一下子变得格外凝重。
“刺史大人,如今王长史认下囤粮一罪,等待圣断,是原地监禁留在富阳,还是送往府衙大牢?”
章县令试探着问。
“反正圣旨到时候也会来富阳,不如……”
“章县令,小小的富阳县怎可关押长史大人?哪怕长史大人如今是罪身,但还没有定罪,轮不到你目中无人!”
董继祥猛地大喝一声,吓得不少人一个激灵。
“董少爷,你是在这富阳县衙状告的王之昌,案子也是在这里断的,罪犯不应该扣押在这里?”
章县令据理力争。
公子好不容易把王之昌的罪名坐实,让王之昌离开富阳去了府衙,还不任由荣州王家和董继祥他们一手遮天?
再搜集王之昌的相关罪证就难了!
“董……”
“咳咳咳!”
秦小满猛地咳嗽几声。
“县令大人,我有件事想请教你。”
“秦公子请讲。”
“我不好当众问,过来说。”
秦小满勾住章县令的肩膀,把人带到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