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经过,眼眸不自觉的开始湿润。
她们都回来了,可是她爹永远留在了那个冷酷、血腥的京城之夜。
“呼~原来是这样。”
步文山咬牙切齿的说道:
“没想到宇文家部署了这么多后手,就连第五心柔都是他们安插在上官泰清身边的人。
还是王妃聪明,咱们在京城到北凉的路上撒出去了无数密探,愣是没能发现王爷的踪迹。”
其实尘岳不知道的是,那些为了引开官兵分散而行的白马义从们,为了尽可能的吸引官军的注意力、制造混乱,豁出性命暴露了自己的踪迹,已经都死在了中原之地。
“这也是本王最没有想到的事。”
尘岳惨笑了一声:
“本以为靠着第五心柔的才智,上官家和宇文家怎么也能拼一个势均力敌之势,这样咱们凉地就能在两家争斗之时渔翁得利。
只要他们两家斗得如火如荼,就不会对我们北凉有什么想法。
可惜啊,唉~”
其实直到那夜的京城大乱开始,尘岳都没有想到第五心柔会是宇文家的暗桩。但是他们在逃亡的路上听到了第五心柔被加封为兵部尚书的消息,就一下子想明白了。
上官泰清兵败身死,这位得力的心腹幕僚反而加官进爵,其中的隐含之意还能想不明白吗?
“凉地这两个月的情况怎么样?没出什么乱子吧?”尘岳撑着床榻边缘,尽量让自己坐直了一些。
这一路走来,从民间的动向来看北凉还算正常,但是尘岳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似乎整个凉地都在整军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