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里的几十个人,洗筋伐髓彻底完成后,身体都有或多或少的变化。
速度、力量、五感等显著提升自不必说,皮肤也有细微的变化,白了、细了,个个自觉有从又黑又糙的汉子,往小白脸发展的趋势。
不过在这基本都是男人的军营里,白点、黑点、都没什么用。
以前是光棍的照样还是光棍。
他们也没空多想这些,经过几天重新熟悉掌握自己身体的力量后,就立马投入了新的训练中。
王佑安跟张、谢两位首长商量的训练办法很简单,那就是实战。
这样能快速挖掘他们身体里的潜能,达到每个人能承受的极限。
还能让他们成为彼此的磨刀石,互相磨砺着成长,同时以后应对各种复杂的实际情况,也能更加轻松自如。
当时听到王佑安的这个提议,两位首长都沉默了半晌。
他们何尝不知道这是训练士兵的最好法子,可实战就意味着不可避免地会出现伤亡。
是王佑安说,吃了药改变过体质的军人们,受伤后,会比别人拥有更快的伤口愈合能力。
而且实战会轮流分组进行,有她在一边全程盯着,能尽量避免出现死亡和重伤的情况。
两人斟酌商量了半天,才同意下来,特意重新给他们划了一片训练场地,还向上面申请了一批空包弹和能回缩没开刃的弹簧刀,用于训练。
即便如此,头几次训练时,两人也全程在场,怕出什么意外。
好在这些军人都是原部队里兵王的存在,没有一个是弱者,战斗经验十分丰富,哪些地方不能下手,下手力道大小等等,都心里有数。
哪怕偶尔失手,也有王佑安的石子及时救人。
几天下来,都没有大的损伤,两人才放了些心。
不过但凡训练的时候,张守道就要求郑长山必须跟着一起,训练的同时,有事及时处理。
当然他也想着,两夫妻手里指定还有能让伤口瞬间愈合的药草,只要训练时没一击毙命,哪怕伤势再重,有他们在都不是问题。
整个七五年剩下的日子,王佑安每天上午就负责,眼都不眨的看着轮到的小组实战演练,演练的内容包括:正面对敌、敌后斩首、解救人质、抓舌头、躲藏逃脱、运送物品,水中争夺目标等等。
郝任行这个助手就负责带领剩下的人,进行一些必要的耐力、攀爬、越野等项目训练。
不过每种项目的强度和难度,都比以前增加了不少。
两人每天一致的目标就是,让这些人早上站着出去,中午尽量躺着回来。
洗筋伐髓加上艰苦的训练,带来的效果是显著的,两个月后的七六年元旦这天,基地里面暂停训练一天,同时也准备简单的庆祝过节。
虽然没有文工团过来演出,但谢政委发话,每个队里都得准备节目,大家自个儿筹备一场简单的元旦舞会。
时间定在下午两点正式开始。
一群男人们难得休息,又没啥娱乐项目,上午没事干的人的消遣方式,不是在室内掰手腕,就是在户外找地方切磋。
王佑安这天刚到基地,就受到了自以为实力大涨的十几个下属的挑战。
还是当初的那批人,不过眼里已经没有了对女人的轻视,嘴里也不敢再叫嚷着让王教官输了,就回去相夫教子,洗衣服做饭的话。
看着一张张跟当初一样,写着兴奋和跃跃欲试的脸,王佑安挺欣赏他们的勇气可嘉,和不怕挨揍的精神。
出手也不像上一次那么仁慈,怕把人打坏了,不能参加训练。
在众人齐齐攻来的时候,脚尖一点从地上蹿高两三米,脱离了攻击范围,然后身形在空中一顿,借着下坠的姿势,仿佛含着千钧之力的一脚踢出横扫。
顿时,被踢中的几人惨叫出声,接连着斜飞了出去。
不过尽管几人觉得肩膀、脑袋疼痛不已,耳朵里还嗡嗡作响,可却都在落地的瞬间,就势翻滚,卸去了大部分力道。
然后快速的龇牙咧嘴站了起来,重新冲进了围殴王佑安的队伍里。
落进人群中间的王佑安,跟人拳拳到肉,一招一式都落到实处。
她没有提高自己的速度,完全用身体和拳法,跟十几个人硬刚。
又不能下重手,导致这场架打了半个来小时,直到所有人全部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爬不起才结束。
王佑安身上也挨了不少拳脚,疼是肯定的,可已经趋至练体三阶巅峰的身体,连红肿淤青都没留下。
拍拍身上的尘土,拢拢因为打架散乱的头发,忍着身上的钝痛,对脚下一堆躺着的人淡淡道:“进步不小,过两个月有机会的话,我们再练练!”
说完,麻溜的找地方躲着,从空间里找药出来吃去了。
地上的一众人身上此时哪哪都疼,看着若无其事走人的王教官,只觉得她简直就不是人。
力气大不说,所有的攻击落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