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妹进厨房准备早饭。
郑长河看着手里世所罕见的宝贝,心里只觉得气闷不已。
郑为民见目的达成,则再一次跟儿子叮嘱,财不露白,宝贝的秘密一定要守好了,别说外人,就是家里其他两个弟弟妹妹,都不能露了口风去。
听得郑长河只能不停点头应是,觉得自己占了家里莫大的便宜,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对几个兄妹要更好些才是。
郑长山心里也牵挂着弟弟即将远行,早早的起了床。
出了房门,就看到正整理床铺,收拾行李的郑长河,这个很正常,不正常的是弟弟看自己时,眼里的愧疚跟感激仿佛能溢出来一样,让人心里别扭。
稍微一想,也就知道他这是因为那祖传的乾坤袋了。
忽然觉得骗这么个实诚的弟弟,有些不好,不过这点子情绪,跟媳妇的安危比起来,啥都不是,很快烟消云散。
想起昨晚三妹说的,给些治伤的药草的事,郑长山跟郑长河打了招呼,就去找了郑为民。
这东西要给,肯定也还得用“祖上传下来的”当借口,让他爹出面。
拉着人到了无人的地方,把事情说了,郑长山就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拿了一把药草出来。
郑为民宝贝似的摸了摸,然后只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挑了两根,最后想了想又多拿了一根。
才挥手道:“剩下的快收起来,有这几根能让他在危急关头,吊口气就行了。
给多了,也不是好事!”
说完,拿着三根半点不起眼的药草,进去继续忽悠二儿子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反正郑长山隔了一会儿,进院子时,就被郑长河扑上来抱了个满怀,半天没放开。
过了一会儿,还很是郑重道:“大哥,以后家里的东西,不管房子、钱财啥的,我都不要!”
郑长山听得,无奈翻了个白眼,说得跟谁稀罕家里那点子东西一样。
就是最值钱的房子,将来都结婚生孩子了,这么多人回去也住不下。
早餐是芹菜猪肉馅的饺子,王三妹特意多包了不少,反正郑长河有乾坤袋,剩下的都给他带上,路上也能吃口顺心的。
这举动,让郑长河感动得瞬间忘了一大早被王三妹直戳心窝的事。
一家人吵吵闹闹的吃了早饭,看着郑长山骑着自行车,带着郑长河在村道上越走越远,直至没了影儿,剩下的一家子才返身回了院子。
王希赖在王三妹身边,问:“妈妈,二叔要走很久嘛?”
“是啊,估计得很久才能见到了!”王三妹一边给儿子把尿,一边随意回答着女儿的问话。
王希憋了嘴,闷闷不乐道:“那我不是没那么多的糖吃了?”
家里的其他人怕小孩子吃糖多了,蛀牙,早限制了两人吃糖的数量。
王三妹好笑的看了女儿一眼,肯定道:“嗯,没糖吃了!”
王希听了眼睛都开始发红了,边上的于锦佳也跟着啪嗒啪嗒的掉起了金豆子,哽咽着断断续续的喊着“糖!我要糖!”
惹得郑为民送走儿子,都顾不上伤感,忙哄着孩子玩其它的,转移注意力。
已经是开学的日子了,刘小海两兄弟除了每天早上过来练功,再没多余的时间过来带着王希跟于锦佳两个小孩子玩。
两人挺失望,读书太讨厌了,还得不时被父亲布置抽查作业,现在学校里的老师都不管这些。
不过最失望的还是不能带着王希两姐妹出去玩,少了很多好吃的东西。
王三妹也挺失望,整天被家里的小魔头缠着,连想偶尔偷个懒都不行。
只没想到,没多久,这问题就被解决了。
因着这几年的日子好过些,至少粗菜淡饭的,饿不死人了。
人们就有了结婚生孩子的欲望,队里光今年上半年就有十来个孩子出生。
马上要开始一年中最重要的秋收,村里却一堆人,陆续跟刘建军递话:不是家里有孕妇,就是家里的女人要带孩子,纷纷想要找个轻松一点的活计,或者想直接不参加秋收。
说起来,这其中还有王三妹怀了孩子不干活的原因。
人家一个二婚头,还带着个拖油瓶,结了婚就没干过几天活。
刘得宝现在新娶的媳妇怀了孩子,也不知道他们家里是为了争口气,还是因为对她肚子里的那块肉格外看重,前两个月就不让她下地干活了。
村里的其他女人见此,心眼儿就活了,两个二嫁的都能不干活,她们这些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嫁过来的,总不能待遇比人差太多。
于是刘建军就有点为难了,平时人多人少无大碍,可秋收他是巴不得人越多越好。
天气可是说变就变,这大半年的劳动成果眼看可以归仓,绝不能出一点岔子。
缓步走在村道上,看着漫山遍野疯跑的孩子,刘建军思虑了半晌,跟村里的几个领导商量了一件事:想在村里分粮的,怀孕的和坐月子的妇女除外,其他人都得参加秋收,队里跟以前吃大锅饭时一样,挑几个人专门看孩子。
孙会计自从儿子当了煤厂的采购,自觉读书认字还是有用的,趁此建议:“三岁左右到五六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