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郑为民的脸上的喜色都没了,叹气道:“开始情况不好,现在又有了孩子,来回一趟太麻烦,知道他们安好就行!”
于成忙岔开话题,道:“不仅得取名,还得寄东西过去吧!
待会吃完饭,我就回去收拾些东西,明天早上麻烦大哥带去寄!”
郑为民早想了好几个名字,直接写了让郑长兴挑一个就行,这个没啥好说的。
于是一家人接下来的话题,就是寄些什么东西过去?
当然天高路远,邮寄前还开包检查,再怎么讨论也讨论不出花儿来,能寄的东西也就能放的吃食、衣物等,和郑为民准备的一些日常用的药丸子。
夜里躺床上,郑长山才问媳妇:“下午,王有寿身上的伤,是不是你打的?”
王三妹点头,道:“是我!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想说,你打得好!”
郑长山说完又问:“那你给他们钱了没?”
王三妹答:“母亲都找上了门,不给说不过去,给了十块!”
郑长山笑着道:“哦,那估计够王有禄的医药费了!”
两人一问一答,估摸着郑为民睡下后,郑长山照样进空间修习练体术,王三妹去查看完两伙劳工的劳动成果,然后出空间睡觉。
在医院里团聚的王家人,此时却还没睡,难得的齐心,一起数落着王三妹的不是,商讨着以后该怎么对待她?
王有寿时不时的呻吟一声,浑身火辣辣的疼,却不怎么敢动,碰着了伤口,得更疼。
他从没挨过这么狠的打,回想起下午挨打时的场面,还有后面清洗伤口时针扎似的疼痛,就打心底里惧怕他那个妹妹。
王有禄看他哥这样,记起当初他姐打自己的那股狠劲,心里发寒,两人意见统一:以后就当没这么个姐妹,最好能断亲。
不然那女人随时都能找借口揍两人一顿。
那是真下了死手打啊,他们毫不怀疑,如果杀人不偿命的话,王三妹能直接要了两人的命,可他们俩又没一点还手之力。
王母王父还有一点念想,今天过去不就要到了十块钱,以前的年节礼也没少过,说明那逆女还是有点顾念着爹娘。
不说别的,以后该他们给的孝敬,肯定不能少了。
不过事情讨论到最后,还是两个儿子的哭求占了上风,王父答应写封断亲书,以后就当没生过王三妹这个女儿。
儿子、丈夫做了决定,王母没话说。
王有寿还伸出缠满绷带的手,拉着他爹的衣角,叮嘱道:“爹,不能把过错归到三妹那边,不然她还能过来抽我一顿!”
王父皱了眉:“这错不在逆女那边,这怎么往外说?”
最后王母拍板道:“我们家跟王三妹的关系怎么样,大家伙又不是不知道!
不说原因,直接对外说断亲就行了,这是我们的家事,现在又没宗族理这些事!
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
意思是家里的名声早烂透了,多这一桩也没所谓。
王有寿现在就没在意过名声这玩意,趁热打铁,喊一边坐着的媳妇去值班室借来纸笔,然后道:“那让小弟直接写封断亲书,明天给郑长山就行。
我可不想再见这个妹妹!
要写明了,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生死各安天命,我们家没她这个女儿,她也再没有父母兄弟,家里的事,不会麻烦她,也再不要她管!”
王有寿身上的伤不少,坐起身都龇牙咧嘴,可写字还是没问题,边写边还自己补充:“以后她的事也再跟我们王家没关系,两家不用走动,路上遇到了也不用打招呼!”
“对,还得添上父母养老跟百年之后的事,都不要她管!”
王有寿又道,反正王三妹说他是老大,要撑起家里的天,有问题就得揍自己,那还能指望她啥?
指望不上,还得挨揍,这事怎么看怎么划不来。
王有禄写完,搁了笔,看了一遍自己写的东西,问:“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王有寿:“我这没了,还得再抄上一份,是不是我们都得签上字?”
王有禄:“好像是!”
王父王母看着两兄弟,你一句我一句的商量着写了一张纸,然后又誊抄了一张。
签字时,王父看着手里写满了字的断亲书,就感觉:他小儿子这是人才被埋没了,瞧这字写得多好看!
要王三妹听话,他小儿子也是吃公家饭的人了。
这么一想,落笔是一点犹豫都没有。
王母心里对以后少了个最出息的女儿,还是有一点点可惜,可惜少了一个要钱的去处。
当然这跟儿子比起来不值一提,她不认识字,好在嘴角的伤不容易结痂,一不注意就裂了口子,往外冒血珠子,抹了点血在拇指上,直接按了个血手印。
总算折腾完了,一家子这才窝在病房里各自睡了过去。
一墙之隔,被炒得没睡的两母女,听了这些话,当妈的低声道:“一群欺软怕硬的家伙,你要有那个王三妹一半彪悍,也不能被人欺负成这样!”
她说这话时,完全没想到,这一刺激过了头,直接让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