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庆回来的速度很快,见都打包好了,直接帮着往车上搬。
想起去清河大队,又提醒于成把郑长山的自行车骑上。
正准备走,赶巧了有人送猪肉过来,又割了条猪肉。
两人在天刚破晓的时候,才马不停蹄的赶着车往城外去。
一路到了公社,于成看差不多是上班的时间了,直接去医院找了郑长山,把自行车给他,顺便递过去一包东西,轻声道:“我得了些宝贝,先埋好了再回家!
这些东西别给其它人看到了,带回去给长锦!”
说完看了郑长山一眼,就忙转身走了。
接下来,于成忙得脚不沾地,把最后一铲土填实,又在刚挖的地上放了些枯树枝做遮掩,才松了口气。
何庆帮着把东西搬到地方,就忙着回去了,牛车进不了山,放外面久了,被人顺手牵羊,可不好交代!
最后这些事,挖坑、埋东西、填土全是他一个人干的,可累死他了。
转身爬上了一棵香樟树,找了根粗大的枝干躺下,再用绳子把自己往树上一绑,便酣然入睡。
不提于成给自己找仇人没进展,藏宝贝倒是忙成了狗。
家里的郑长锦,泪都快流成了河。
自从昨天父亲说了于成的事,她是想着想着就要哭上一场。
一会心疼于成被人勒死时遭的罪,一会心疼他成了黑户,不知道在外面怎么东躲西藏的过日子。
开始郑为民看到女儿哭,还急得团团转,现在听到她抽抽噎噎个没完,直接抱着孩子出门躲清静。
不过还是吩咐刚下班回来的儿子,道:“看能不能联系到于成,叫他回来看看,让你妹妹安心!
老是哭得我头疼!”
“今天上午才见过,时间急,没顾上跟他说这些,不过估计今天晚上就得回来,记得夜里别关大门!”
郑长山跟父亲说完,听着屋里的声音,皱了眉,道:“以前我妹也不是这么喜欢哭的人啊!
咋现在哭个没完?”
昨天睡了一觉起床,就听她哭,吃晚饭的时候,泪水就没停过,说啥都不管用,今天早上起床,肿着个水泡眼,又开始哭,到现在还没完。
要知道妹妹这样,于成那家伙估计藏宝贝都没心情了。
郑为民撇了眼儿子,道:“孕妇情绪不正常,你不知道?”
说完麻溜的带着孩子出门。
郑长山推着自行车进院,从车篮里掏了一袋子东西出来,进了妹妹的房间。
把东西递到妹妹面前,道:“给,于成捎给你的东西!
快看看,可别哭了!”
郑长锦打着哭嗝,眯着肿得只剩下一条缝的眼,拿帕子擦了鼻涕眼泪,才边打开包,边道:“我也不想哭,可我就是忍不住!”
不过在看到包里东西的瞬间,水泡眼都睁大了些。
一堆钱票里几只白的,绿的,黄的,黑的翡翠镯子,让她看得眼睛都直了。
一个个摩挲过去,哭啥的,直接忘在了脑后。
郑长山松了口气,可算把人哄住了,转身去厨房洗手开始做饭。
熟练的洗切炒,闻着锅里散发的肉香,想着媳妇在家时,肉类从来都没短过,离家这么久,肯定没家里吃的这么方便,也不知道瘦了没有?
王三妹自从练体术入了门,这身体就不断的朝坚韧、更适合战斗发展,不说吃差点,就是快饿死了,身上的肉也不会少上半分。
此时她又跟车较上了劲,不过这次是吉普。
鲁教练对她的态度好上了许多,至少没再想过申请把人车辆驾驶训练项目取消。
王三妹虽然学历不高,以前也没接触过车子,刚开始啥都不懂,可过目不忘,说过的话完全能记住,还会私下里慢慢琢磨,请教。
舍得下苦工,当天的训练任务没完成,夜里不睡觉,也要过来练会了。
虽然仍然比不上很多男兵,也算过得去了。
过连续弯路,过坑洼路段,过复杂漫水路段,过烟雾路段,王三妹开得磕磕绊绊,满手是汗,可第一次完整的自己开完全程,没让边上坐着的鲁教练提醒。
停车后,忍不住在心里小小的得意了一下,果然只要努力,就没有自己学不会的东西。
不过下车后,看到其他人都从坦克里面爬出来,那点得意也就烟消云散了。
陆续的朝训练场外走去,一队人员汇合,看着袁长柱过了一下午,越加显得青紫可怖的脸,心里好笑。
完全没一点自己是罪魁祸首的自觉,对郝队道:“打人不打脸,看,弄成这样子,多影响形象!”
这话咋听咋别扭,袁长柱都不知道该不该谢谢她替自己说话?
郝队脚步没停,闻言看了眼袁长柱,点头道:“说得对,下次朝看不见的地方下手!”
袁长柱哀嚎:“郝队,你不公平!
咋就盯上我了,你怎么不找王三妹?
不找其他人?”
“你要跟王三妹一样强,我肯定不找你!
不找其他人,是因为其他人的嘴,没你那么多!”
袁长柱很想问郝队:把欺软怕硬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