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批了,请父皇过目。”
皇帝略略翻了翻,却将眼睛看向太子:“听闻你最近与三郎走得近。”
太子的目光微微定了定。
裴玨曾跟他说过,有裴安的皇城司在,满朝文武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开皇帝的眼线。若皇帝问起,切莫回避,自可大大方方地承认。
“正是。”太子道:“因五弟故去,儿臣在吴王府和三弟打了几次照面,他对儿臣安慰良多。几番长谈,儿臣才察觉三弟有许多过人之处。”
“哦?”皇帝声音缓缓,“都有哪些过人之处?”
“譬如,三弟细致入微,待人体贴和善,这莲子羹便是他告诉我的,说父皇这个时辰喜欢用些莲子羹,但通常此时都在议事,父皇纵然想吃也不好提。儿臣想,父皇与儿臣父子二人,便不必拘泥,吃吃小食,说说政事,也未尝不可。”
皇帝定睛打量他,见太子并无异色,才欣慰一笑,道:“三郎确实体贴入微,太子也说的不错。曾有人说朕生的儿子多,但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幸而朕又太子和三郎,才没被那些污糟事烦腻下去。”
“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福分。”太子恭敬道。